電話那頭,艾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書硯,人家戛納電影節(jié)親自發(fā)來的邀請,說她電影入圍,我不就是想讓她去露個臉嗎,她居然說不去,你聽聽這是人話嗎?她明明就在德國,幾步路的問題……”
“娛樂圈更新?lián)Q代多快,你說我遇見這么個藝人是造了什么孽……”
我耐心聽著,最后安撫道:“好了,艾可,別擔心,告訴我時間,她會準時出現(xiàn)的?!?/p>
達到目的艾可心滿意足地收了線。
我將手機遞給黎月:“去一趟吧!”
眼見著黎月欲言又止,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我終于笑道:“正好,這地方待膩了,我也想出去走走了?!?/p>
黎月眼睛一亮:“一起?”
三天后,戛納機場大廳。
我坐在輪椅上,黎月推著我橫沖直撞。
“沖吧!皮卡丘!”
我笑得花枝亂顫。
周圍的人都紛紛看向這對黑超墨鏡遮了大半張臉卻仍能看得出長相極出眾的男女。
就在快要到達機場出口時,我們遇見一群迎面而來的華國人。
最中間,一個氣質(zhì)極佳,清冷陰郁的女人看見我的瞬間便是渾身一抖,僵在原地。
她嘴里呢喃著:“書硯!”
而正在與黎月說笑的我也抬眸看過去。
時隔九個多月。
傅語桐與我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在異國他鄉(xiāng)。
狹路相逢。
我的笑意凝住,一點點淡下去。
手不自覺抓住自己的褲腳,微微發(fā)起抖來。
見到傅語桐,那些久違的情緒一下子涌上來,這生理性的反應我無法控制。
傅語桐眼里也掀起了驚濤駭浪。
過了這么久,她也隱隱預料到,我其實并沒有死。
就連網(wǎng)絡上也在流傳,我其實只是重傷退圈養(yǎng)病。
因為公司不僅沒開追悼會,就連我的墓地在哪里也沒人知道。
我就像是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查不到任何蹤跡。
傅語桐想沖過去將那個失而復得的人緊緊抱在懷里。
然而一個身影卻是攔在她面前。
“傅老師,好巧?!崩柙缕ばθ獠恍Φ卮蛘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