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師,好巧。”黎月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
傅語桐一愣,理智稍稍回歸。
想到我們剛才有說有笑的模樣,再看我蒼白的臉,她的心瞬間沉下去。
她咬牙切齒:“霍書硯,拿死這種事騙人,你覺得很有趣是嗎?”
說著她冷沉地睨一眼黎月:“就為了跟她在一起?”
我一怔,還沒說話,黎月的拳頭先落在了傅語桐的臉上。
傅語桐嘴角瞬間破了皮,顯出青紫的痕跡。
黎月聲音冷冽:“傅語桐,你會說人話嗎?”
和傅語桐一起的那些人先是驚詫過后連忙沖上來拉住兩人。
黎月那脾氣哪兒拉得住。
還想動手,一個極輕的聲音在喧鬧的大廳中清晰地傳進她耳朵里。
“黎月,過來!”
聽見我的聲音,原本眼中滿是戾氣的人一頓,收了手。
她走回我身邊,聲音低低的,有些委屈:“你還護著她?”
不知怎么,我驀地有些想笑。
再看向紅著眼的傅語桐,我已經(jīng)平靜地將笑意斂去。
我語氣輕緩又冰冷:“我與傅影后幾年前就已經(jīng)分手,傅影后不是已經(jīng)昭告天下,你現(xiàn)在是用什么身份來質(zhì)問我?”
傅語桐公司發(fā)的那些聲明,傅語桐在媒體面前承認(rèn)的話,安森早就一字不落地告訴了我。
那十年的執(zhí)著不悔,我再回首望去,竟只覺得荒唐。
我見傅語桐沉默不語,又道:“不管你信不信,跳樓的事是真的。”
“從前的我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我,這破敗的身體靠幾十根鋼釘撐著?!?/p>
說著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就連過安檢,都得帶著病例本?!?/p>
傅語桐只感覺心臟被重錘擊中,整個臉連帶著渾身似乎都跟著疼起來。
黎月不悅道:“你跟她說這些干什么?”
我斜眼一睨,黎月悻悻住口。
傅語桐嗓音喑啞:“書硯,對不起,我只是見到你太激動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之間,有太多太多誤會……”
我仿似聽見了什么笑話一般:“誤會?你不愿公開是誤會?失約無數(shù)次是誤會?還是你明明有男友卻在鏡頭前跟別的女男打情罵俏如膠似漆是誤會?”
我的每一句質(zhì)問都讓傅語桐的臉色慘白頹敗一分。
樁樁件件,她都無法辯駁。
“不過都不重要了?!笨吹剿纯啵乙膊⒉挥X得暢快,只是覺得悵然。
“我沒死,你也不必帶著負(fù)罪感活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