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那離咱們這兒可遠了!后來拉洋包車,小日子來了,學生們上街喊口號,那些fd派不干,派jc打人。有個學生坐到我車上,我發(fā)瘋似的跑,最后狗日的都沒追上來。
學生告訴我,‘我這算革命’,咱也不懂革命,就知道他沒給錢!
后來小日子真來了北平,大家生活過得艱難,尤其是后來,中國人只能吃混合面,吃這玩意,屙屎都帶血。小日子的馬都吃的大豆,我就偷偷跑到牲口棚偷吃的,還差點挨了一槍。
我當時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心撲通撲通的,我就捂著我的胸口,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知道我沒死,趕緊一個人跑回家。后來我學聰明了,跟著馬后面撿馬糞,馬消化不了的咱消化。
。。。。。。?!?/p>
“gmd走了,咱解放軍來了,當時我也湊到城門口看熱鬧,不管什么軍,咱日子還得過。我就在街上找活,碰見解放軍,主動問我喊同志。我當時不知道啊,還以為我們這些拉車的又有了新名字,后來一番解釋才知道,原來同志是親切的稱呼,志同道。。。合的意思。”
老馬講的有點累了,于是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趴在了澡池子邊上,笑著說道:“您說我一個臭拉車的,跟鄒編輯這樣的人成同志了!”
“咱們目標一樣就是同志,革命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编u獲凡笑著說道。
“對對對,我現(xiàn)在燒鍋爐也是干革命,這位小同志年紀輕輕也干革命,我要是年輕的時候就明白這檔子事兒,我也豁出去了干革命?!?/p>
走出澡堂,鄒獲凡說道:“老馬一個人,就是幾十年的北平史?。 ?/p>
“從不同人的視角看待歷史,都是不一樣的風景。”
劉一民點了點頭,老馬的事情倒是跟《狼煙北平》里面的文爺差不多,《狼煙北平》里面的文三的經(jīng)歷十分凄慘,但他總是能苦中作樂。
吹牛、挨嘴巴子是文爺?shù)娜粘?,但這個人總是能自洽。
《狼煙北平》和《活著》有點像,但是比《活著》多了幾分幽默和歷史的厚重感,跟《茶館》相比,劉一民覺得比《茶館》寫的更細膩,兩者側(cè)重點不同。
《狼煙北平》側(cè)重的是小人物在歷史下的抉擇和國家民族意識的覺醒。
《茶館》則是側(cè)重時代變遷下的集體命運,帶有反思和批判的意味。
關鍵是這時候?qū)憽独菬煴逼健?,也不敏感,主要的筆墨在解放前,揭露舊社會的可惡和吃人本性。
不過當前還是盡快將《忠犬八公》的改編作品順利完成,他寫了兩千多字,主人公老薛和小八已經(jīng)在火車站相遇,接下來就是老薛回老家和老婆相見的故事情節(jié)了。
在招待所剩下的幾天劉一民不打算出門,呆在招待所里寫作,預計一個月內(nèi)將這本小說給完工交稿。改編外國的作品掙外匯,國內(nèi)的名氣也得先打起來。
這兩部小說寫出來的話,估計在文壇的地位就穩(wěn)了不少,沒人會再將劉一民當一個文壇新人來對待。
10月5號上午,劉一民收拾好東西準備去燕大,這離燕大還很遠,并且燕大那邊比較荒涼。鄒獲凡和葛落兩人騎著自行車將劉一民和行李送到了燕京站,準備從這里上車到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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