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接受里瑟爾森的道歉。
不是說我慫,呃,我確實慫。但是我除了接受還有別的什么辦法嗎?難道硬著脖子和他正面剛下去嗎?
可能有的人會,但我沒有這么有骨氣,也沒有這么有勇氣。
更何況里瑟爾森主動道歉給我臺階下了,我干什么軟的不吃非要吃硬的啊?
不過我也沒有太軟,他說了“對不起”后,我沒有急著表態(tài)。只是推開了他,自己雙腿發(fā)軟的走下了床,摸索著去盥洗室洗漱。
我沖澡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個東西——一條紅繩上系著一塊手掌大小的平安無事牌,牌子油潤潔白,看起來是羊脂白的和田玉。
我曾經(jīng)也奇怪過為什么里瑟爾森送我的珠寶首飾一直都是珍珠和玉,后來有一天猛然想起,我剛和他認識的時候,我曾經(jīng)說過比起鉆石,天朝人更喜歡珍珠和玉這種和我們的歷史更有淵源的飾品。
我摸著脖子上的玉牌有些感慨,里瑟爾森這打個巴掌再給顆紅棗的手段練就得爐火純青。
看著全身鏡里自己“觸目驚心”“慘不忍睹”的身體,心道這“嫖資”是我該得的。
里瑟爾森在莊園陪著我養(yǎng)身體,直到我快開學(xué)才把我送回了大學(xué)所在的城市。我又回到了那座小別墅里。
“醫(yī)生說你太體質(zhì)太弱了,”里瑟爾森臨走前囑咐我道,“我給你找了營養(yǎng)師和健身教練,瑪麗會監(jiān)督你按時吃飯按時鍛煉的?!?/p>
“???”我露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像樹袋熊一樣懶洋洋地掛在里瑟爾森身上,“我會好好吃飯的,但是鍛煉我可不能保證?!?/p>
那夜的沖突好像從不存在一樣,我甚至更加粘著里瑟爾森了。
里瑟爾森捏了捏我腮邊的軟肉,“下次見面我會檢查作業(yè)的,不要給我懲罰你的借口?!?/p>
我輕“哼”一聲轉(zhuǎn)身想走,又被里瑟爾森拽了回來來了一個離別吻。
送走里瑟爾森回到屋里我就看見萊希斯特躺在沙發(fā)上帶著耳機在打switch。我踢了踢他的小腿示意讓他給我讓點位置。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側(cè)過身露出了半邊座位。我一屁股坐了上去,毫不客氣地把他當作了靠枕。
這段時間我和萊希斯特關(guān)系又親近了許多。一方面就是我對里瑟爾森再沒有那么多責任感了,甚至有點逆反的意思,想看看我和萊希斯特親近的關(guān)系能不能膈應(yīng)到他。
當然,這些舉動也可能會讓里瑟爾森更加的興奮,大腦里積攢了更多見不得光的想法。
另一方面就是我沒想到那天圣誕夜,一向?qū)锷獱柹直茏尩娜R希斯特,居然敢去敲門救我。雖然我當時胡說八道把他支走了,但我內(nèi)心里還是有點感動的。,
不過也只是有一點。
我遲早是要和這家變態(tài)say
good
bye的。
我當初就應(yīng)該警覺一點,能生出教出萊希斯特這種小變態(tài)的里瑟爾森能是什么好東西?
不知道里瑟爾森的夫人,萊希斯特的母親是不是就因為這個離開他們的。
我眼珠子一轉(zhuǎn),看向了打著游戲的萊希斯特。他頭也沒抬,仿佛長了第三只眼睛似的問我:“怎么了?”
“問你一個問題。”我伸手摘掉了他的耳機,“你媽媽是什么樣的人?”
萊希斯特鎖定了游戲,迷茫地看了我一會,才回答道:“女人。”
我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萊希斯特抓了抓他有些凌亂的長發(fā)坐起身,順帶環(huán)抱著我的腰把我拖到離他更近的位置?!罢f實話,我對她也不太了解,我們沒怎么一起生活過……她是熊國人,剩下我沒多久就回她自己的國家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