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忒夸張了點~
周硯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絕不可能只是“玩玩”,也絕不允許齊小川有半分“玩玩”或者退縮的心思。
要是齊小川真敢動什么“以后各自婚嫁”的念頭……
時度毫不懷疑,周硯絕對會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深刻體會到,招惹了周家掌權人的下場有多么可怕。
“我會找個時間和母親說這事?!敝艹幷f道。
時度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正在商會賬房里埋頭苦干,被一堆爛賬搞得焦頭爛額的齊小川,毫無征兆地連打了三個響亮的噴嚏。
他揉了揉發(fā)癢的鼻子,一臉困惑地嘀咕:“嘶……誰在背后罵我?”
齊小川揉著發(fā)紅的鼻尖,那股突如其來的癢意讓他有些莫名其妙。
他甩甩頭,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面前那本墨跡斑斑的賬冊上。
又是一行被水漬暈染得幾乎無法辨認的數(shù)字。
齊小川皺著眉,湊近了仔細分辨,鼻尖幾乎要碰到泛黃的紙頁。
毛筆記賬就是麻煩,筆記一被水漬暈染就無法查探痕跡。
他只能結合上下臺賬查詢這筆賬單范圍,先進行記錄,到時候在找相關人員一一詢問。
不知過了多久,賬房的門被推開。
周硯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逆著光,面容有些模糊。
但那股沉靜的氣場瞬間讓房間里埋頭苦干的幾個賬房伙計都下意識地繃緊了脊背。
他目光一掃,精準地落在角落里那個正跟賬本較勁的身影上。
周硯徑直走了過去,步履無聲。
齊小川毫無所覺,正對著一團墨跡冥思苦想。
直到一片陰影籠罩下來,投在賬冊上,齊小川才猛地驚覺。
一抬頭,正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
周硯不知何時已站在他桌旁,正垂眸看著他。
齊小川的心跳毫無預兆地漏了一拍。
方才被打斷的思路瞬間飛到了九霄云外,只余下對方近在咫尺的氣息和輪廓。
“看完了?”周硯開口,聲音是一貫的低沉平穩(wěn),聽不出什么情緒。
“?。颗丁瓫],沒呢!”
齊小川回過神來,有些慌亂地指了指桌上堆積如山的賬冊,尤其是被他單獨放在一邊問題最多的那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