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
言馭江嘆口氣,揉揉有些發(fā)脹的眉心。言家如今真是一塊人人都想爭食的肥肉。又冒出來一個,聽著可一點(diǎn)兒也不比百里行歌和武家好對付。
突然,言馭江腦中一閃,揉著眉心的手指不由停了下來。眼神從慢慢落下來的手指穿過,直盯著言庭弈。
“你查了當(dāng)年的事?!?/p>
“……查了?!?/p>
言庭弈大方承認(rèn)。他之前就說了他查了那件事。
“可你沒說你為什么要查?!?/p>
言馭江臉色沉下來??粗酝マ牡哪抗馑坪跻高^那雙漫不經(jīng)心的眸子,找出些許端倪。
言庭弈聞言露出一個思索的表情。
“為什么呢……”
眼神從虛空處聚焦在言馭江臉上。言庭弈唇角扯出一個再自然不過的弧度。
“自然是為了知道,日后會從我手中爭奪言家的最大對手是誰……”
“你什么意思?”
言馭江沒有發(fā)話,言庭坤聞言忍不住開口道。
“你早已自毀算盤,根本再無任何資格繼承言家!”
言庭弈不理會言庭坤,只是看著言馭江。冷冷看了言庭弈許久。言庭坤開口。
“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將言家給你?”
“我方才說了啊,老三再無繼承言家的可能性,父親召回老三,便是逼著老三辜負(fù)皇恩。如今不論是言家,還是老三,命都在別人手里攥著。沒那么大空間給父親運(yùn)作。還是說……父親甘心將言家拱手讓給十年前逼走老三的那些人?”
“哼……言家的子孫并非只有你與老三!”
言馭江冷笑道。并沒有松口的跡象。
“父親是說老二么?”
言庭弈嗤笑一聲。
“自我放浪形骸這幾年,言家上下,檀春園內(nèi)外無不夸贊二弟。說他聰慧過人,不在老三之下。更是襯得我這個紈绔一無是處。不過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