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遠(yuǎn)若是贏了,他要是贏了——”
段臨舟接話道:“他會將幼帝帶回玉州,挾天子以令諸侯。”
穆裴軒笑了笑,說:“信王不敢強(qiáng)攖秦鳳遠(yuǎn)鋒芒,他一旦和秦鳳遠(yuǎn)交戰(zhàn),不論輸贏,必定損兵折將,如何和諸侯相爭?”
穆裴軒此人天生敏銳,年紀(jì)雖輕,可談及正事,卻自有一番沈穩(wěn)從容的氣度,段臨舟深深地看著穆裴軒,他當(dāng)初選擇安南侯府,撇開私心,看中的是安南侯府這幾個大字和它背后所代表的南軍。
可從來沒有想過,穆裴軒遠(yuǎn)比他想的更果斷,更有野心,也更有手腕。
段家和安南侯府,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撇不開了,真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穆裴軒見段臨舟一直盯著自己,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說:“看什么?”
段臨舟笑道:“我們家郡王生得好看,還不興我多看看?”
穆裴軒面皮薄,禁不住他這么打趣,目光自段臨舟嘴唇上轉(zhuǎn)了圈兒,段臨舟嘴唇頓時隱隱發(fā)麻,仿佛又被穆裴軒含在口中吃得發(fā)脹,喘不過氣一般。他咳嗽了一聲,稍稍坐直了身體,道:“我在想,郡王立了這么大功勞,朝廷要給郡王什么獎賞?”
穆裴軒說:“一些虛名罷了?!?/p>
七月時,朝廷的欽差來到了瑞州,同來的還有瑞州的新任知州蔣楨。
誠如穆裴軒所說,梁都將穆裴之封為安南王,世襲罔替,其爵位由長子穆瑾玉承襲,賞穆裴軒食邑千戶,另有金銀珍寶自也不提。除卻對安南侯府的封賞,此行出征立功的將士都有褒獎,周庭,徐英和黎越,周自瑾等人皆在其列。
徐英自是升了軍職的,可他卻對梁都給穆裴軒的封賞很是不滿,道:“說是千戶,可真算下來有一半就算不錯了,而且封地在哪兒,你看看,就在臨關(guān)外,那兒可駐扎著秦鳳遠(yuǎn)的人馬。”
穆裴軒對此并不意外。
林相對安南侯府仍然忌憚,如今雖將穆裴之擢為安南王,可他已經(jīng)死了,承襲爵位的是一個七歲的孩子,自是成不了什么氣候。
穆裴軒并不在意這些封賞,更讓他在意的是,這次調(diào)來瑞州的新任知州蔣楨。
毫無疑問,這是梁都安插在瑞州的眼睛。
作者有話說:
開啟養(yǎng)身體種田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