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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為了一人（第3頁(yè)）

“她是怎么死的？”

言攸遲疑開口：“母親是……是病逝的。”

她欺騙了宣鏡，義母是在火燒秦宅前自戕的，死時(shí)還年輕。

可仇恨不是承受的人越多越好。

宣鏡從丞容的死訊中緩過，呼出一口郁氣：“是她病故前告訴你來尋我?guī)兔Φ?？?/p>

言攸點(diǎn)頭應(yīng)是。

她上京后不久就找上過宣府，可宣鏡早就離京，在南方游歷講學(xué)，她因偷逃出府被林氏責(zé)打。

在雍州茶樓做工時(shí)，她被打折過左腿，后來俞繇求醫(yī)無數(shù)幫她醫(yī)治，痊愈后她仍在裝瘸。

林氏多狠的心腸，專挑她右腿打，險(xiǎn)些害她再成為真瘸子。

不堪回想。

宣鏡終于問：“你找到我，遞了幾封拜帖，是想要什么？”

言攸直言：“晚生想在宮中求條官路，文采選拔恐遜色于他人，希望能得先生引薦?！?/p>

“想做女官啊。”宣鏡喟然嘆聲。

“是?！?/p>

“丞容年輕氣盛時(shí)，做過兩年女官。后來她說不喜歡后宮，又問為什么她不能站在前朝?！?/p>

陳年舊事本不可追，但她選了和丞容一樣的路，宣鏡并不想軌跡重疊。

他拒絕道：“你回去吧。”

言攸略有愕然：“先生不肯？”

能見這一面，她是幸運(yùn)的，本想憑靠著義母和宣鏡的淵源搏一份人情，結(jié)果他會(huì)回絕得如此干脆。

宣鏡淡然道：“不是不肯，你和她都不適合選這樣的路。”

“可是先生……晚生有一定要入宮的原因。世上一切的合適與否，不是靠前人經(jīng)歷就能武斷的?！?/p>

言攸凝看他深鎖的眉，繼續(xù)說：“不做女官，就只能選秀入宮侍奉陛下，我到底是跟著母親學(xué)過許多的，我還年輕，我不甘，我不想成為宮墻之下的紅顏怨魂?！?/p>

宣鏡正眼看向她：“你一定要入宮的理由是什么？”

“為了一個(gè)人?！?/p>

“什么人？”

“可能成全晚生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