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蕭頷首:“是?!?/p>
屋內(nèi)殘存的血跡無人打理,褚昭單手支頤著閉目養(yǎng)神。
動了褚凜的手下,還要想想如何推脫過去。
暢快倒是真暢快。
*
“殿下重傷卿玨?”言攸得此消息不免微愕。
驚蕭總板著臉,難讓人分辨情緒,不咸不淡點(diǎn)點(diǎn)頭。
她與褚昭的行事風(fēng)格不盡相同,言攸能不惹事便不惹事,褚昭則是能早罰必不拖欠。
也正是背地的作風(fēng)狠厲,使皇帝更不能容忍,有心扶植裕王勢力,一步一步將他向儲君之位的邊緣推擠,循環(huán)往復(fù)、愈演愈烈。
言攸翻看他手下送來的地圖,面容淡漠,冷若冰霜。
經(jīng)久之后,她意味不明地贊譽(yù):“殿下也是賞罰分明,請代我謝過殿下。”
“情報(bào)是姑娘送來的,這些事姑娘不親自動手,卻將殿下拖入泥潭,姑娘的用心是否應(yīng)收斂一二?”驚蕭猛地拍刀上桌。
言攸靜靜抬臉,輕蹙了眉:“大人,我人微言輕,從不能左右殿下的一舉一動。我的用心?我只是想救出我的師兄,我的用心很該被唾棄、被憎惡嗎?”
驚蕭被這一番敲問刺得受不住,糾結(jié)再三向她道歉:“是在下誤會了,不該隨意揣度?!?/p>
言攸嘴唇輕抿,又恢復(fù)笑盈盈時,“我是善是惡,殿下是清楚的,都是殿下的僚屬,為何要劍拔弩張?”
“我也不再多言,消息與薛衡的棲身之處我都明了,殿下大恩往日再報(bào)?!?/p>
驚蕭尤陷在被冷懟地尷尬中,訥訥道:“好,姑娘謹(jǐn)慎行事?!?/p>
“大人慢走?!?/p>
戲蕊望著他背影不住嘆氣。
言攸側(cè)過臉去,溫聲啟唇:“怎么了?”
戲蕊道:“覺得姑娘好冤,明明什么都沒提,還要被太子的侍衛(wèi)惡意揣摩?!?/p>
言攸把路線熟記于心,圖紙折疊收好。
她回戲蕊:“褚昭想撕就撕,他和褚凜、褚文景他們撕得越慘越好?!?/p>
戲蕊不明說,類比一下竟如犬畜之間的撕扯。
既然有了準(zhǔn)確去向,言攸是一刻也不耽擱,主動尋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