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玨百般討?zhàn)垼骸暗钕?!微臣自認(rèn)從未得罪過殿下……臣不過是一時糊涂,沾上這樣的癖好,臣不嫖不賭不貪,倒也勝過不少官員。求殿下寬恕,往后必不會再犯?!?/p>
褚昭手一松,他都沒來得及爬起,又被踩到腳底。
“孤與你的確沒有私怨?!?/p>
“可你憑什么認(rèn)為能夠僥幸免罰。”
卿玨掙動了幾次,都不足以脫逃,最后也是無奈,舔顏無恥地祈求。
只需要再狠一些,足以踩斷肋骨。
卿玨在地上痛苦的叫喚,稍加思索后揚聲:“殿下是為牢中那人而來?”
褚昭緩緩移步,靴底微臟。
“孤憑何為他出頭?辱你便辱你了,蛀蟲一條,還要挑時辰挑理由?”
卿玨暗自攥拳又無力地松開,殘喘幾下后認(rèn)了褚昭的惡語諷刺。
“大理寺卿難道從未對鏡自照?孤不過是為你思慮,勸你別被禁藥拖垮了身體,否則往后還要如何為大祁鞠躬盡瘁?”
卿玨勾起凄苦丑陋的笑容:“微臣明白……殿下都是一番好意,即便言行略有過激,臣也不會對殿下生恨?!?/p>
褚昭將藥踢給他。
“大理寺卿,下不為例。”他怡然落座,多余的眼神都未施舍,便下令驅(qū)逐,“驚蕭,送送他?!?/p>
卿玨捂著胸腔,強顏歡笑向他拜別。
門上的鎖消失不見,他被驚蕭一直送出歌樓,之后一股強烈的不適翻涌,卿玨扶墻咳嗽,滿口的血腥。
他莫名其妙揚笑而去,把藥包揣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絲毫不嫌它經(jīng)歷了多少次踐踏。
……
聞弦負(fù)責(zé)處理掉藥販?zhǔn)w,驚蕭回到雅間時已經(jīng)只剩褚昭一人。
“殿下,這樣做會不會過了?”
卿玨是朝廷命官,被他好一頓磋磨,早已記恨在心。
褚昭漫不經(jīng)心出聲:“什么過分?對將死之人,若不下手,往后可沒時機了,都是他應(yīng)得?!?/p>
他一個三品官員都能持強凌弱、罔顧律法,褚昭還要如何顧忌,再怎么也該是卿玨哭天搶地求他莫要將交易之事外泄。
“去信燕子巢,將今日所發(fā)生的原原本本告知?!?/p>
驚蕭頷首:“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