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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孤放過你（第3頁）

褚昭久久不回，言攸只得壓下緊張，默默隨行在后面，朱門一閉，渺小的人就如同被其吞吃。

“你說的不無道理?！?/p>

“殿下？”她驀然一怔，原本還以為褚昭會(huì)比褚沅更折磨人。

東宮侍女端茶倒水，等人盡退后，褚昭瞥向她。

“但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立場(chǎng)?！?/p>

言攸：“是東宮仆從……替殿下謀劃、鏟除異己?！?/p>

可諷刺的是，她本人才是最大的異己。

褚昭敲桌命她到身前侍候。

他道：“小九告訴我，褚文景因?yàn)槟愠粤藥资刃蹋F(xiàn)在還在榻上將養(yǎng)，你自己也弄出不少傷，這件事……就和你那夜救人的莽撞相抵了。可你親口說要為孤鏟除異己，你不為刺客補(bǔ)刀，反而送其斃命火海。你又怎敢篤定，十弟就不會(huì)是包藏禍心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會(huì)成什么樣，有賴于他人的教養(yǎng)。只要……把刺殺推到寧貴妃頭上，十殿下就會(huì)曉得，皇宮里誰恨他，誰最恨他，他要依附誰才能生存?！?/p>

一石二鳥。

言攸慎重觀察著褚昭的反應(yīng)，直至褚昭的猜忌消散許多。

褚昭笑了：“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善后?！?/p>

倒也不出她所料。

言攸點(diǎn)頭答應(yīng)：“是，殿下放心?！?/p>

“假如褚洄要與孤爭(zhēng)皇位呢？”褚昭嗓音浸冰。

她冷漠道：“屆時(shí)再殺他，對(duì)殿下而言也不過是捏死一只螻蟻一樣簡(jiǎn)單。殿下是東宮之主，尊榮只在一人之下，殿下一日身居此位，就是蒼生共認(rèn)的儲(chǔ)君?！?/p>

“他若有二心，就由你殺了他?！瘪艺牙滟骋暋?/p>

“自當(dāng)為殿下不擇手段。”

褚昭眼里是洶涌的侵略，偏要她避無可避地直視。

“孤還有話要問你?！?/p>

“言祂是不是你的師父？是不是墨家前任鉅子？他是不是極擅長(zhǎng)易數(shù)推演，用天命二字將你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