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點就刎頸而亡。
路恒兩眼瞠大,前所未有的心驚與膽寒,她要不是顧忌著眾目睽睽下殺人犯罪,恐怕真會一刀了結掉他。
一滴汗,點落刀面。
言攸掐著他后頸,即使身量不足以壓制,也憑著刀劍真理令他不再妄動。
“承認吧?!?/p>
言攸在他耳邊輕笑:“承認什么?憑你的主觀臆測、異想天開,就想繼續(xù)給表兄潑臟水?”
“薛家根本不會有你這樣的女眷?!甭泛愫蟛垩酪Ьo。
言攸:“你說閨閣女子應是怎樣的?”
“又非將門出身,卻學一些野招,下手出奇的陰毒……呵,薛氏斷不可能認你這樣的外人?!甭泛惚凰航庵僚赃?,正被她用繩索一圈一圈捆手,口中諷刺不休。
言攸嗤地笑聲,足下提勁正中他腿窩,踹跪下他,趁他雙手不便無法起身時強勢地碾壓上他左肩胛。
“外人?你又是什么人?憑什么做薛氏的主?”她譏誚著激他。
果然,路恒扭動得更厲害,只可惜是徒勞。
他一面不承認是薛衡,一面不容薛家接納外人。
人不能,至少不應如此厚顏無恥。
“薛家表姑娘應該是怎樣的?”
“像陸妙那樣,被你們算計夜襲,被欺辱利用,再去狀告親人?”
“同是薛家表姑娘,我并非要與陸妙相比,她害表兄下獄,但也有可憐之處,若是你們遮掩的真相、編織的所謂公道被她悉數(shù)理清,你猜要被斬首的是誰?”
路恒心態(tài)陡崩,“你前幾日躲躲藏藏,面都不敢露,到底是用什么法子找來這里的!”
“噓,省省腦筋吧,這點小事對你已經(jīng)不重要了?!?/p>
“接下來,薛衡表兄,你恐怕要想一想如何面對獄中的兄長了?!?/p>
“這些年,兄弟鬩墻,只增不消,你想見他都想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