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單手扣著書冊放在胸前,頭往下埋,“這些是殿下們的私事,微職沒有神通,當然不曉得。微職愚鈍,不懂殿下這樣旁敲側擊是想問些什么?”
“莫不是懷疑微職與太子殿下早在五年前就認識?可那時微職還遠在南方生活,十四歲才被迫上京,十五歲初見太子殿下……這些事,殿下可以去向太子求證,絕無虛假?!?/p>
褚洄歪了歪小臉,輕笑出聲:“是嗎?其實吾也不知道呢,還以為五哥和秦司籍有一些特殊的關系呢?”
“殿下,今日課業(yè)已經完成,微職該離開了?!?/p>
褚沅乖順地點了點頭,“嗯,秦司籍慢走。哦,對了,等一下?!?/p>
言攸道:“殿下還有何事?”
“秦司籍的真名,是叫言姝嗎?”
言姝?
褚沅捕捉到她臉上快速閃過的一線茫然,是確確實實的迷茫。
“微職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也沒有用過這個名字,至于微職的真名,太子殿下沒有告訴公主嗎?”言攸冷冷反問,三言兩語挑撥起兩者關系。
“秦司籍去吧,應該也不用吾命人送你了?!瘪毅洳粣偟馈?/p>
言攸蓮步輕移地去了,一路上越想越不對,每一句都格外詭異,編織了一場針對她的精心試探。
要真相的另有其人。
她倒吸一口氣,卻在虞心宮外遇見被曬得汗珠直流的褚洄。
“十殿下?”言攸走近喚他,對他遞上一方帕子,上面浸著淺淡的梔子香,溫柔得一如夏日的絮語呢喃。
褚洄道:“秦司籍辛苦了。”
言攸一莞爾,旋即又道:“殿下怎不在宮內等著?賢妃娘娘應不至于趕殿下走才是。”
“我……”
倏地,褚洄瞳仁里劃過驚恐之色,而言攸恰在他清澈的眸子里撞見一道修長身影,緩緩放大、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