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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主臣相爭（第2頁）

宮中人多眼雜，褚沅還是有些忌憚的，故而點(diǎn)到即止不道明。

“宮里都是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砷L清心疼，長清好疼，疼母妃這樣失魂落魄、憔悴滄桑?！?/p>

賢妃木偶似的耷拉下頭，手無力地搭放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真的在安慰她。

“好孩子……”賢妃嚅囁著嘴唇，干涸的唇紋夾著斜斜滾落的淚痕。

褚沅蹭蹭她，終于破涕為笑，忙不迭伺候著她服藥。

好長一段時(shí)日，景佑帝都沒來虞心宮，只吩咐宮人好生照料，讓賢妃靜養(yǎng)身體。

言攸也問過褚沅，怕不怕東窗事發(fā)。

長清公主只會說：“吾會成為母妃的唯一，讓母妃不能放棄吾，心甘情愿地原諒吾?！?/p>

所以，后來的褚沅格外用功，央著言攸授她經(jīng)略策論。

言攸卻不肯，非逼她聽義母的“仁道”。

褚沅不聽，反將她趕回內(nèi)藏閣，只是一回到內(nèi)藏閣，褚洄就來得勤了。

連日不見，德妃讓太傅為他補(bǔ)課，每逢困頓處，他就來叨擾言攸。

“秦司籍，你以前在行止學(xué)宮念過書嗎？”褚洄站在書架前問她。

言攸略怔，入宮前褚洄都是沒見過她的，怎么會曉得學(xué)宮舊事。

她疑問：“殿下何出此言？”

褚洄拿著一冊書走到她面前，徐徐道：“聽到宮人提起舉薦秦司籍進(jìn)宮的宣鏡先生曾是學(xué)宮院長，李氏長女也曾是學(xué)宮的優(yōu)秀學(xué)子，只想著連他們都承認(rèn)秦司籍的才學(xué)，或許是有舊交情的?！?/p>

“故交，不敢論。”言攸微笑，“不過殿下還有聽到什么奇怪的消息嗎？”

他道：“沒有了，只是我猜的，秦司籍是不想我太了解過去嗎？”

稍隔得近一點(diǎn)，她身上的梔子氣息就悠悠然侵入鼻腔。

被太傅訓(xùn)斥了，他會尋由頭到內(nèi)藏閣躲避；在蘭馨宮看德妃冷眼時(shí)，他也無所謂地逃開，從內(nèi)藏閣找到尚儀局，直到能看到她。

但凡他餓了，言攸還會招待他用飯，只恐他被餓死。

其實(shí)一兩頓是餓不死的，最餓的日子都熬過來了，借著她微末的施舍活下來了。

言攸好像是從一開始就了解他的處境，出于公平，他想多糾問她的來歷，本就該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