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沈戰(zhàn)棠面前,她就像個泥胎木偶,滿臉都是淡淡的死感。
看來,與狼共舞的日子,并不好過。
“我真是想不明白啊……謝渣渣到底喜歡林綠茶什么!”
蘇禧兒只手叉腰,氣得胃疼,“論樣貌身材,林綠茶比不過我家拾元,論才華,她那兩下子在拾元面前根本不夠看,簡直就是姜門弄丑!
為什么謝驚淮就是看不到拾元的好,這么多年了,就這一個情人他也不膩歪。要換我們沈大官人,早給她忘西伯利亞去了。林綠茶是不是給謝驚淮下蠱了?”
葉聿眉心深鎖,胸口像壓著塊石頭一樣不舒服。
“謝驚淮這個人,說好聽了,是有恩必報,重情重義。說難聽點,就是死軸死腦筋。認定的事,就要一條道走到黑?!?/p>
姜時愿腦中浮現出六年前的那個雨夜,她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為昏迷中的謝驚淮輸血的畫面。
“六年前,謝驚淮在高速路上發(fā)生了嚴重的車禍,是林芷歆把自己的半條命搭了進去,才把謝驚淮救活了。
她雖然滿心困惑,但她已經把謝驚淮放下了,也就不想追究了,“所以,林芷歆于他而言,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想來如果不是因為一些玄學原因,加上奶奶不喜歡林芷歆,五年前他們早就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說到底,是我耽誤他了?!?/p>
蘇禧兒氣得恨不得去捂她的嘴,“呸呸呸!拾元你怎么能看低自己?是他耽誤了你!是他辜負了你!”
“林芷歆救過謝驚淮的命又怎樣?難道你就沒為他拼過命嗎?!”
葉聿太替姜時愿委屈,忍無可忍,終于把擠壓在心里太久的秘密說了出來,“當年你為了生下那塊叉燒……差點兒連命都搭進去了,你差點兒沒死在產房里!”
“師哥!你別說了!”姜時愿心底酸澀翻涌,紅著眼喝止。
蘇禧兒全身一震,臉色瞬間刷白,“什么意思?什么死在產房……拾元,當初你不是告訴我你只是胎位不太正嗎?怎么會差點兒連命都搭進去?!”
姜時愿低垂著眼睫,沉默不語。
“是難產?!?/p>
葉聿支撐著靠在床頭,心臟陣陣抽痛,“當時……阿愿在產房待產,沒有一個娘家人守在身邊。謝家把產房圍得風雨不透,我想去探望,卻連那條走廊都不能靠近。
現在想來,謝家這么做,是怕一旦出事,好即刻封鎖消息。若到危機關頭,以謝驚淮他媽那個老妖婆的尿性,她鐵定會犧牲掉阿愿……舍大保小。”
“混蛋……畜生!”蘇禧兒撲進姜時愿懷里,雙肩顫動不止,自責地哭了出來。
她生產前后那幾天,蘇禧兒跟著沈戰(zhàn)棠,在國外執(zhí)行任務時不甚中槍,躺在病床上昏迷了半個月才好。
后來,姜時愿不提,她也根本不知道發(fā)生過這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