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歆目光陰冷,抿得唇瓣沒了血色。
她常伴在謝驚淮身邊,她覺得除了她沒跟他睡在一起,水乳交融,她就是最了解他的女人。
那天,無論她怎么挽留,謝驚淮還是不愿意留下來陪她的時候,她就感覺他對她,有點不同了。
五年前,謝驚淮明知姜時愿的預(yù)產(chǎn)期就在那周,卻還是毫不猶豫地帶她前往瑞士。
那種強烈的寵愛,現(xiàn)在正在一點點降溫。
她心里怎么可能不急呢。
“歆歆,你可不能小瞧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虧欠和憐憫,若能利用得恰到好處,她就能緊緊拿捏住男人的心,甚至讓男人牽腸掛肚,一輩子都放不下她?!?/p>
柳念柔雙手扳住林芷歆的肩,用力搖了搖,“咱們得想點兒辦法,必須讓他們徹底離婚,再沒有復(fù)合的可能才行!”
“可是,感情這種是又豈是我能操控得了的?”
林芷歆眼神一暗,殺意暗藏,“依我看,還不如讓姜時愿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勞永逸,以后都高枕無憂!”
柳念柔心臟猛地一抽,牙關(guān)要得酸疼。
說實話,除掉姜時愿,這是下下策。
且看得出,謝驚淮是對歆歆很有好感的。
更何況,他眼看著就要跟姜時愿離婚了,鋌而走險,委實沒有必要。
她手上沾過血,她自然不希望她的女兒走她走過的路。
她希望女兒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沒有后顧之憂的,嫁入豪門,走上人生巔峰。
……
謝驚淮與謝夫人之間,幾步之遙。
卻仿佛隔著一條鴻溝,難以逾越。
“無論我對姜時愿感情怎樣,都不是您隱瞞真相的理由。您近來的所作所為,我實在無法容忍?!?/p>
謝驚淮鳳眸壓著濃重怒意,目光震懾,“我來時,已經(jīng)跟市里領(lǐng)導(dǎo)打過招呼,您勞苦功高了這么多年,今年的京市婦女聯(lián)會會長的位置,就讓別人坐吧。”
“你說什么?!”
謝夫人拍桌而起,厲聲呵斥,“謝驚淮……你敢?!”
男人冷冷勾唇,“父親不在,我是家主。謝家、謝氏,都為我是瞻,我為什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