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冷勾唇,“父親不在,我是家主。謝家、謝氏,都為我是瞻,我為什么不敢?”
謝夫人氣得五臟六肺都在抽搐攪動。
京市婦女聯(lián)會會長那點微薄年薪雖然都不夠她買一件旗袍,但卻是多少名門貴婦,高官夫人覬覦的職位。
做會長不僅能滿足她的虛榮心,還是連接她和官場的紐帶?,F(xiàn)在謝驚淮要剝奪了她的職位,無疑等于是動了她的蛋糕,攮了她的喉嚨!
“謝驚淮……你是不是瘋了?!為了那么個無能卑賤的爛女人,你竟然往自己的親生母親身上捅刀子!你——”
謝驚淮面無表情,強硬打斷,“不光是今年的,明年,后年,永遠……會長的位置,都不會再是您的?!?/p>
“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謝夫人跌坐回沙發(fā)上,緊緊捂住胸口,氣得快吐血了,“原本,我以為我自己的兒子會是個例外……沒想到,天下烏鴉一般黑啊!
你對得起我對你近三十年含辛茹苦的養(yǎng)育之恩嗎?!”
秦釗見謝夫人大受打擊,忍不住上前求情:
“大少爺!會長位置夫人苦心深耕多年,耗盡心血才得以有今天亮眼的成績,而且夫人當這個會長也不光是為了自己,她也是為了給您籠絡(luò)人脈,為了整個謝氏!
希望您不要這樣苛責夫人,當年的事她也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
謝驚淮一字一咬地笑了出來,從韓敘手中奪過一份資料,狠狠地抽在秦釗臉上,話是對謝夫人說的,“當年,如果我沒記錯,姜時愿待產(chǎn)之前,我叮囑過讓您好好照顧她,善待她。您就是這么替我照顧的?!”
鋒利的紙張,將秦釗的臉頰劃出血痕,他卻一動都不敢動。
“我已經(jīng)派人查過了,當年您給姜時愿住最差的病房,找經(jīng)驗不足的婦產(chǎn)科醫(yī)生,還全程禁止她的朋友們來探望!您到底按的什么心?”
謝驚淮西裝袖管中肌肉緊繃,手背青筋暴突,“難不成,您是想借此機會,讓姜時愿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在產(chǎn)房里嗎?”
嚴厲的態(tài)度,簡直就像警察在審問犯人!
謝夫人帶著哭腔控訴,“謝驚淮……我是你的母親,不是殺人犯!您怎么能這樣想我?!
就為了那個姜時愿?!”
“對,就為了那個姜時愿?!?/p>
謝驚淮鳳眸驟然一睜,“您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況她是我的妻子!我愛不愛她,都不是您能動她的理由!”
謝夫人錯愕,呆呆僵坐著。
“您應(yīng)該慶幸,姜時愿好好活到現(xiàn)在,是真的母子平安。否則,我絕不會是,讓您提前退休,這么簡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