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一絲喜歡,何來如此病態(tài)的占有欲?
可若有一絲喜歡,怎么舍得讓她從事這樣危險的工作?
姜時愿輕嘆了口氣,吃力地翻身下床。
現(xiàn)在她能走動走動了,但走太遠還不行,肋骨的傷喘大勁兒了會疼。
姜時愿去簡單洗漱了一下,一點點穿好衣服,準(zhǔn)備出門。
今天,是她母親的忌日。
每一年姜時愿都會去看望母親,除一下墓前雜草,擦擦母親的照片,和母親說說話。
十年如一日,風(fēng)雨無阻。
姜時愿猶記得,婚后第一年,母親忌日在即,她提前半個月請身為丈夫的謝驚淮與自己同去,卻被男人淡漠地拒絕:
——“我有國外出差的行程,要見一個重要的合作伙伴。明年吧?!?/p>
第二年。
——“云城有個項目要跟進,下次吧?!?/p>
第三年。
——“芷歆昨晚一直在搶救,今天才度過危險期,我要留院觀察一下她的情況。
下次,一定?!?/p>
自那以后,姜時愿再沒跟他提過,關(guān)于母親的一切。
哪怕她曾經(jīng)對謝驚淮的愛再深,也受不得那一次次,仿佛把她滿懷期盼的心,摔得七零八落的失望。
后來,姜時愿也想通了。
謝驚淮都不曾把她當(dāng)妻子看待,又怎么會拿她的母親當(dāng)回事呢。
在他心里,林芷歆才是他的愛人。
而柳念柔,才配他叫一聲“媽”。
姜時愿忍住隱隱作痛的傷處,剛要開門,門卻先她一步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