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柳媚的話不斷的在我腦子里反復(fù)重播,浩云難道出事了?柳媚在和誰打電話?
天剛亮,我就出了門,打算找物業(yè)打聽打聽浩云這些天的行蹤。
剛把大門小心翼翼的帶上,就聽著背后一聲冷哼,“哼,我說這幾天怎么聽不著這潘金蓮浪叫了,原來是走了個西門大官人,換了個老不死的。
”
“呸。
”
回頭一看,正好對門也走出來個中年人,西裝筆挺,夾著個公文包,像是正好要出門上班,正好撞見我了。
我壓根不知道他對我這股莫名其妙的敵意是怎么來的,還有什么潘金蓮?
當(dāng)下我就緊緊跟在了他的身后,待到走了一段距離,確保柳媚不會聽著屋外的動靜了,這才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喂……”
中年人一個激靈,迅速轉(zhuǎn)身,舉起公文包擋在胸前,“老東西,跟著我干嘛?我跟你說,別亂來啊,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
”
這反應(yīng)倒是弄得我有些哭笑不得了,自己一個淳樸老農(nóng)民,看著有那么嚇人嗎?
在我的再三解釋下,中年人這才放下戒心。
“你說那個騷狐貍,老公死了連喪事都不辦,不是潘金蓮是什么?”
什么?浩云死了?
一時之間,我錯愕得說不出話來。
中年人湊到近前,又神神秘秘的說道,“我跟你說啊,這事能瞞別人,可瞞不了我們隔壁鄰居。
這武大郎死之前,那騷狐貍可就和西門大官人勾搭上了,那叫得驚天動地的哦,嘖嘖。
我們樓上樓下,左鄰右舍的,有哪個沒聽過啊,這可不是我編瞎話哦。
”
“好了好了,不說了,上班要遲到了。
”
眼瞅著他要快步離開,我趕緊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你說的武大郎,是不是個斯斯文文,戴著黑框眼鏡,永遠(yuǎn)穿著格子襯衫的小伙子?”
“是啦是啦。
”中年人擺了擺手,頭也不回。
只留下我,腳步越來越慢,越來越重,直至蹲在了地上,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