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節(jié)相對輕松一些,沒有什么激烈的畫面描寫,希望大家喜歡。我一直認為,綠不是只有肉,而是要有那種背叛感,拋棄感。可惜在下才疏學淺,還無法很好的還原這個過程】
血緣………是唯一的“優(yōu)勢”……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瘋狂盤旋,帶著劇毒般的嘲諷。
它此刻正被那個骯臟的軀體以最原始、最卑劣的方式,在那棵冰冷的香樟樹上反復踐踏、褻瀆。
母親那被迫分開的、修長豐腴的雙腿,那在狂暴沖擊下劇烈變形、顫抖的圓潤臀峰,那被骯臟大手死死掐住、留下青紫指痕的纖細腰肢……這些曾經(jīng)屬于她的、帶著母性印記的身體特征,此刻都成了這場公開凌辱中最刺目的烙印,深深灼燒著我的視網(wǎng)膜,將最后一絲屬于“兒子”的溫情焚燒殆盡。
時間在極致的煎熬中被無限拉長。終于,那令人作嘔的聲響漸漸停歇,只剩下男
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斷斷續(xù)續(xù)、如同破風箱般的抽泣。
我像一尊被冰封的雕塑,一動不動,直到那兩道身影一一一個帶著饜足的疲憊,一個如同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一一踉蹌著、相互攙扶(或者說,李偉芳依舊死死鉗制著母親)地消失在小徑盡頭。
冰冷的風吹過,卷起地,上的枯葉,也吹散了些許空氣中殘留的污穢氣息。
我緩緩松開緊握的拳頭,掌心一片狼藉,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枯葉上暈開暗紅的印記。
麻木地掏出手機,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撥通蘇晚的號碼,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
“車還在原位。處理掉行車記錄儀里今天所有的影像。立刻。
沒有多余的解釋,沒有情緒。
蘇晚在電話那頭似乎倒吸了一口冷氣,但立刻用最職業(yè)化的冷靜回應:“明白,市長。馬上處理干凈?!彼?,當我的語氣變成這樣時,意味著某些東西已經(jīng)被徹底點燃,或者徹底熄滅。
我摘下沾滿冷汗的棒球帽和眼鏡,胡亂塞進口袋。
沒有再看公園深處一眼,轉(zhuǎn)身,每一步都踩在粘稠的恥辱和冰冷的決斷上,走向那條通往喧囂街道的小徑。
陽光重新刺眼,車流聲、人聲重新涌入耳中,一切都顯得如此虛假、如此遙遠。
回到那棟象征著權(quán)力與體面的家。
偌大的空間里死寂一片,只有落地鐘指針走動的“滴答”聲,如同倒計時,敲打在緊繃的神經(jīng)上。
空氣里彌漫著昂貴的熏香,卻驅(qū)不散我身上沾染的、來自公園深處的腐朽氣息。
我坐在客廳的陰影里,沒有開燈。
窗外城市的霓虹開始閃爍,斑斕的光線投在地板上,切割出扭曲的光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鈍刀割肉。
茶幾上的煙灰缸里,煙蒂已經(jīng)堆成了小山,辛辣的煙霧在肺里翻騰,卻無法麻痹那顆被反復撕裂又強行冰封的心。
血緣………這唯一的“優(yōu)勢”……李偉芳那張?zhí)闇I橫流又充滿惡毒的臉……母親空洞麻木的眼神……那屈辱暴露的豐腴肢……那沉悶的撞擊聲
這些畫面如同最惡毒的幻燈片,在我腦海中循環(huán)播放,每一次循環(huán)都讓眼底的寒冰更厚一層。
憤怒?
是的,那滔天的怒火從未熄滅,但它被更沉重的東西壓制著一-一種洞悉一切后的、深不見底的疲憊和冰冷刺骨的算計。
終于,門鎖傳來輕微的轉(zhuǎn)動聲。
晚上八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