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在浴室里做,溫度都很高。
時芙的反應永遠慢三拍,過了一會她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沒有公司了。
所以,他們也不算她的員工。
凈會誆騙她。
內心空落落的,她扶著浴缸邊緣站起來,裹浴袍的時候走神好幾次,剛要抬手擦拭鏡子上的迷霧,就聽見外頭響起的敲門聲。
傅宅是舊式莊園的設計,房間大得和宮殿一樣,門口和浴室隔著十萬八千里。
她抿唇未語,走到門前才應一聲。
門外是管家,或許以為他們是在大房間里談公事,就連說話也端著非禮勿視的語氣,簡要匯報了情況。
時芙聽了幾句就表示自己知曉,然后帶話回去。
她并非一味的脾氣好,很討厭時珠的招搖行徑,但又不能直接跟他們說,悶在心里猶豫幾回,心情也糟糕透了,
浴室里,陸沅在沖涼,傅濯在放浴缸水。
鏡子的霧已經(jīng)散了,一片清明,倒映出兩人勁瘦有力的身體線條。
男人似乎都不習慣熱水的溫度,他們是為了遷就她才改的習慣,即便她不在也會關緊浴室門,生怕冷氣讓她著涼。
“新老板讓你們去公司開會。”
隔著玻璃說完這一句,時芙就躲去了床上,態(tài)度疏離。
她覺得他們的行為很矛盾,不舍得她感冒,但舍得在做愛的時候把她往死里肏,也不知道這是什么道理。
想不明白,她都愁得開始跟自己生氣。
傅濯正好從浴室出來,坐在床邊想摸她的臉,第一次被她避開,第二回就躲不掉。
她的臉上并沒有妝容,但五官的冷艷嫵媚絲毫不減,尤其是冷淡不肯搭理人的時候,美得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