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兒昨夜在她耳旁說了那許多沒羞沒臊的話,她從今往后亦再難忘記。
她忍了羞、定了神,立住身,雙目不敢直視于他,聲若細蚊,道:“謝公子?!?/p>
謝韞鐸今日晨起特意起了個大早,跑了幾圈馬,早早站在書院門口,就是為了等她。
見她明明發(fā)現(xiàn)了他,卻仍裝作沒瞧見,低著頭往女院那走。
好在他出聲喚她,她還知道停下來。
“蘇小姐可是有空,我有幾句話要對蘇小姐說。”
玉蘿無法,只得轉頭囑咐雯鶯道:“雯鶯姐姐,你且先進去,把我院舍收拾出來,母親準備的一應物什也都換上。我與這位、這位學兄有幾句話要說。”
雯鶯點頭應是,心中暗道小姐好生健忘,這謝公子她自然也認識。
當日金明池,婉清小姐未歸,小姐與林家公子一起去尋。她便與林家公子的書童在觀景臺等他們。后來還是這位謝公子送了小姐回來。
小姐說她跌進了池中,是這位謝公子搭手相救。雖那謝公子為人有幾分冷淡,但她也一眼便記住了這位好樣貌的公子。怎地小姐今日特地喚聲學兄。
邊想,邊朝二人禮了禮,轉身進了女院。
謝韞鐸見她支走貼身丫鬟,道:“隨我來?!?/p>
玉蘿隨他走了幾步,到得一僻靜角落。
樹蔭下垂,灌木遮身,進出往來書院之人,若不留意,便難發(fā)現(xiàn)此處有人。
玉蘿不知他將她喚到此處有甚么話兒要說,又有些怕他青天白日,做出旁的舉動,若教旁人瞧了去,她該如何是好。
一邊防備著他,一邊道:“謝公子有話還請快些說,我、我不可再誤了課業(yè)?!?/p>
謝韞鐸見她烏云半挽,鬢掩玉簪,一襲女院院制淺紫裙衫教她穿得風流婀娜。那楊柳腰肢被一條掌寬雪青色宮絳束得只余一裊裊。
她雖對他說著話兒,卻也不看他,只露出一截白嫩纖細的頸子,低頭垂目。
他一時便有些手癢。
伸手撫了一下她披散在頸間的烏發(fā)。
她如受驚的鳥兒,嚇得退了兩步,睜著圓溜溜眼兒看他。
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怎么,敢
看完整章節(jié)就到:νipㄚ拿正眼瞧我了?我是那吃人的老虎兇獸么?竟是這般教嬌嬌害怕?亦或是我長得入不了嬌嬌的眼?”
玉蘿早擔心他會行突然之舉,他果然這般無狀,不由擔心更甚,正色道:
“謝、謝公子,這可是青天白日,在、在書院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