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涼,光腳對身體不好,萬一地上有玻璃渣,被劃傷了不值得,”池越半蹲下去,仰頭看她,“我?guī)湍愦?,你不會踹我吧??/p>
程挽月抬起一只腳,“不準摸到我?!?/p>
池越被她逗笑,“差點就要跪下叫公主了?!?/p>
高跟鞋的尺碼剛剛好,她不配合,不太好穿,怎么都避免不肢體接觸,但她反應(yīng)慢。
“程挽月,”一道冷淡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她茫然地抬起頭,“嗯?”
池越也聽見了,原來她叫這個名字,不知道是哪兩個字。
一只鞋還沒穿好,突然被人用力推了一下,身體失去重心坐在地上,池越偏頭罵了句臟話,等他站起身,程挽月已經(jīng)被對方拉到身后。
池越拍拍手上的灰塵,“我記得她沒有男朋友,你是她哥?”
“跟你沒關(guān)系,”卿杭從池越手里奪過那只高跟鞋,又撿起地上的那只,拉著程挽月往外走。
池越攔住他,“昨天有人在這兒鬧過事,玻璃渣可能沒有清掃干凈,讓她把鞋穿上。”
地板是深色的,洗手間外的走廊里的燈光很明亮,程挽月光著腳,連皮膚上被蚊子叮咬過的紅印都看得很清楚。
卿杭蹲下去,讓她的手扶著他的肩膀,他一手握住她的腳踝,一手拿高跟鞋,利索地給她穿好。
程挽月被他拉走的時候,沒有掙扎,沒有扇他巴掌,更沒有踹他。
所以這一次,池越?jīng)]有攔,“美少女,下次見?!?/p>
“拜拜,”程挽月回頭朝池越揮了揮手。
言辭去拿程挽月的包,他錯過電梯,晚兩分鐘下樓,注意到卿杭臉色不對勁,就沒有過去。
感情上的事,關(guān)系再好也是外人。
周圍人來車往,程挽月身上還有從酒吧里帶出來的酒氣。
手被甩開,卿杭才停下腳步,深呼吸后又牽住她的手握緊,“我以為你今天要上班,不知道你去醫(yī)院了?!?/p>
程挽月偏過頭不看他,“我辭職了,不上班?!?/p>
卿杭愣住,“……辭職了?”
她要離開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