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大師你聽我說,咱們現(xiàn)在在魔域,很危險,我們只有兩個人,你還受了傷,我們現(xiàn)在應該低調一點?!苯问諗苛艘幌卤砬?,側頭去看大師的臉,一邊低聲勸他,等真看清了他的表情,江澄又傻眼了。
只見大師表情還是冷冰冰的,可是那雙微紅的眼睛里滿是委屈,還水光閃爍,包著兩包眼淚欲落不落,強憋著的樣子。
江澄就又忍不住臥槽了,這怎么回事?大師要哭了天啦擼!她把大師弄哭了?可她根本什么都沒做,就剛才有點急說話嚴肅了點而已啊,而且就那么一句!
不論是自己把大師弄哭了這個事實,還是親眼看見大師一副寶寶很委屈但寶寶不說的小模樣,江澄都感覺自己嗓子口堵著一口老血,欲吐不吐。
怎么就沒有相機呢,要是能把大師這個樣子拍下來,出去后一定會讓一群人自戳雙目。
深呼吸,江澄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按著大師的身子把他轉過來面對著自己,拍著他的手臂,聲音更是溫柔的說:“對不起,我不該兇你的,我太著急了,你別哭,我錯了,我再也不兇你了好不好?大師乖~”
她以為要用哄孩子的語氣和大師說話很難,但是真的說出口后她發(fā)現(xiàn),其實也還好,什么事都有第一次嘛。
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大師竟然還很吃她這一套,被她柔聲安慰了幾句,一下子就好了,不再鬧別扭故意不看她,也沒再露出被人吼得慘兮兮的模樣,就是抱著她的腦袋又蹭了一會兒,把眼淚都蹭她臉上了。
被死死摁在懷里當人形抱枕兼紙巾,江澄呼吸不暢的同時,有種詭異的在養(yǎng)兒子的錯覺,還是個三歲的兒子。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風水輪流轉?之前還是大師把她當女兒,現(xiàn)在立馬就反轉過來。她不過是談個戀愛,情況怎么就這么詭異呢?
“我不再兇你了,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隨便離開我身邊,不能看到魔修就動手,好嗎?”
“江澄。”大師也不知到底聽沒聽懂,只喊她名字。
江澄心中一動,擦了擦他的眼角,靠近他輕聲說:“我拉住你的話,就不許再動了,乖一點,我們要好好的離開這里。”
氣氛陡然曖昧起來,江澄壓低著聲音說話,瀲滟的眼中柔和,看著大師的時候專注又親昵。大師也感受到這種不同尋常的氛圍,但是他心里很喜歡,就和江澄越靠越近。
就在兩人近的再稍微一動就要親在一處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江澄先反應過來,緊緊拉住大師的手,生怕他要跑出去。但大師這回沒有動彈,乖乖靠著她不出聲。
難道剛才大師還真聽懂了?江澄胡亂想著,又想到剛才差一點就親上了,心里不由得復雜起來,大師現(xiàn)在神志不清,她不能乘人之危,不然等大師清醒過來那就尷尬了。
等外面魔修離開,江澄從儲物袋里拿出兩件黑色斗篷,一件自己披著,一件蓋在大師身上。她們兩這一個一身正氣白,一個光腦袋穿僧衣,簡直不能更顯眼。雖然披著斗篷同樣奇怪,但總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看準時機,江澄拉著大師的手腕往外走去。
夜幕降臨,魔主城內燈火通明,特別是魔宮內,更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常。據(jù)說前任魔主之女郁姬,此次來到魔主城就是為了和現(xiàn)任魔主聯(lián)姻。
現(xiàn)任魔主上任沒幾年,雖說是天生魔子,但畢竟資歷尚淺,再者他神出鬼沒時常不露面,只有七魔將代為處理一些事,魔域里許多人對他私底下都有些想法,他若想穩(wěn)固位置,最方便的方法就是娶郁姬為后。
這幾乎是魔域里所有魔修都心照不宣的一件事。這次晚宴如此盛大,幾乎召集了魔域里所有城主,眾魔修自然都以為這是終于要宣布婚事了。
殿中金碧輝煌奢華靡麗,極少露面的魔主坐在主位,但面前卻像蒙著一層紗,任是怎么看都看不清長相,只能看見身姿修長挺拔。郁姬坐在他的下首,懶洋洋的看著殿中歌舞,絲毫沒有理會魔主的意思,而魔主更是沒有對郁姬顯露任何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