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瑪姬幾乎貼在塌肩膀耳邊的模樣——她的頭發(fā)垂下來,差點碰到那男人的耳尖,連說話時的氣息,都該撲在對方臉上了。
黑眼鏡的身子“唰”地站直了,手里的打火機被攥得發(fā)燙,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這死女人,瘋了?誰都能挨這么近?”
他嘴里碎碎念著,語氣里記是不耐。
主位上的裘德考沒聽見兩人的低語,只看見瑪姬俯身說了幾句,剛才還硬邦邦“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塌肩膀,就乖乖點了頭。
他渾濁的眼里閃過一絲記意,嘴角勾起個淺淡的笑,暗自點頭:不愧是他養(yǎng)了十幾年的得力助手,這“催眠語”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對付這種硬骨頭,一用一個準。
他永遠不會知道,瑪姬每次事后跟他匯報“靠催眠術問出了消息”,全是編出來的借口——那些被她“催眠”的人,要么是被利益誘惑,要么是被軟肋拿捏,哪里是什么虛無縹緲的催眠術。
瑪姬的手下也見怪不怪,一個個站得筆直,眼底還帶著點崇拜。
在他們眼里,老大本來就厲害得很,之前對付那些嘴硬的線人,也是三言兩語就搞定,他們早把這“本事”當成了老大的專屬技能,私下里還偷偷議論“老大的催眠術比電視里的還神”。
只有汪楚染和阿寧對視了一眼,眼神里都藏著明顯的疑惑。
阿寧指尖輕輕碰了碰腰間的槍柄——瑪姬的聲音壓得太死,她們離得又遠,半句都沒聽清,只覺得這塌肩膀的轉(zhuǎn)變未免也太快了,快得像有什么東西,一下?lián)糁辛怂乃姥ā?/p>
瑪姬直起身,臉上恢復了之前的冷靜,朝手下抬了抬下巴:“先把他帶下去,找個干凈點的房間看著,給他弄點水——別讓他跑了,也別讓他死了?!?/p>
說完,她轉(zhuǎn)身走到裘德考身邊,微微俯身,聲音恭敬:“老板,他愿意合作了?!?/p>
裘德考記意地笑了笑,咳嗽著點了點頭:“好,好……盡快讓他把古樓的路線、里面的機關都說清楚,我們不能再等了。”
瑪姬應了聲“是”,眼角的余光卻不經(jīng)意掃過角落里的黑眼鏡——見他臉色難看地盯著自已,手里的打火機轉(zhuǎn)得飛快,她皺了皺眉,沒太在意,只當是這怪人又在琢磨什么看熱鬧的心思,轉(zhuǎn)身去安排后續(xù)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