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的眼神也變了,原本平靜的臉上多了幾分驚訝,他皺著眉頭,手指輕輕劃過“張起靈”三個字,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胖子在旁邊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見兩人看完,一把搶過資料,湊到燈光下急急忙忙地看了起來。
資料里關(guān)于塌肩膀的記錄并不多,只寫了關(guān)鍵信息:塌肩膀本名也叫張起靈,是當(dāng)年長沙張大佛爺特意培養(yǎng)的“起靈”,主要負(fù)責(zé)調(diào)查張家古樓的相關(guān)事宜。
當(dāng)年陳文錦帶隊的考察隊里,除了霍玲、陳文錦等人,還有一批人悄悄進入了張家古樓,可最后從里面出來的,卻只有塌肩膀一人。
至于張家古樓的入口在哪兒、里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資料里沒有任何標(biāo)記,唯一留下的線索,就是“羊角湖”這三個字。
阿寧靠在桌邊,看著幾人的反應(yīng),緩緩開口:“我們已經(jīng)提前安排人去羊角湖邊扎營了,明天早上裝備一到,就能立刻出發(fā)。關(guān)于行程安排,你們還有什么問題嗎?”
吳邪抬頭看向她,指了指桌上的資料:“你這些資料……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之前你只說是你老板身邊的人調(diào)查的,能不能再具L點?”
阿寧搖搖頭,語氣沒什么波瀾:“具L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這些是老板身邊最信任的人查出來的,真實性不用懷疑?!?/p>
吳邪沉默了片刻,攥了攥手里的資料,抬眼看向阿寧和張起靈:“不管怎么說,我還是要再見一趟盤馬老爹。之前他只說要單獨跟我談,說不定還能從他嘴里問出更多關(guān)于當(dāng)年考察隊和羊角湖的事?!?/p>
阿寧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她知道吳邪的性子,決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而且盤馬老爹確實可能藏著更多線索,多問些信息總歸沒壞處。
旁邊的胖子看完資料,也湊過來說:“要去見那老頭,也算胖爺一個!我倒要問問他,當(dāng)年殺了那么多人,就沒半點后怕嗎?”
吳邪擺擺手,看著躍躍欲試的胖子和阿寧:“盤馬老爹只說見我一人,你們要是跟著去,他肯定不會說實話。”
胖子眼珠一轉(zhuǎn),湊過來壓低聲音:“那咱們在樓下等著!你忘了這木樓隔音差得很?”
阿寧聞言也點了點頭,認(rèn)可了這個辦法。
幾人打定主意,趁著夜色悄悄繞到盤馬家院墻外,找了處茂密的灌木叢藏了起來。
吳邪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深吸一口氣,獨自走上了盤馬家的木樓,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輕。
院子里靜得只剩下蟲鳴,汪楚染戳了戳身邊的張起靈,小聲問:“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還在琢磨塌肩膀的事?
見張起靈沒說話,她又小聲補充道,“其實如果遺忘的都是痛苦的回憶,換作是我,可能就情愿一直忘了”
張起靈終于轉(zhuǎn)過頭,黑沉沉的眼睛盯著她,沒說話,卻像是在認(rèn)真聽她講。
汪楚染又湊到他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呢喃:“你這家伙老是失憶,以前……有沒有喜歡過的女人???該不會你在哪還有個家,結(jié)果自已忘了吧?不過看你第一次的反應(yīng),倒不像有經(jīng)驗的樣子,技術(shù)那么差……”
話剛說完,張起靈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汪楚染見狀,忍不住笑了,趕緊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輕輕順著氣,又湊到他耳邊小聲哄:“別生氣嘛,我開玩笑的。你最棒了,最厲害了,也最……舒服了?!?/p>
這么直白的話一出口,張起靈的耳尖瞬間紅了,從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頸。
他攥住她還在自已胸口亂摸的手,低頭在她指尖輕輕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卻帶著點懲罰的意味。
汪楚染沒防備,瞪著他小聲抱怨:“你真是屬狗的?怎么這么喜歡咬人!”
旁邊的胖子原本豎著耳朵聽樓上的動靜,結(jié)果全被兩人的互動吸引了,趕緊把臉扭到一邊,小聲嘀咕:“哎喲喂,撐死我得了!秀恩愛也不分個場合,什么時侯云彩妹妹能這么對我,我胖爺死也值了!”
阿寧在旁邊冷冷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你最好小心點云彩?!?/p>
胖子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快步湊到她身邊,壓低聲音追問:“你這話什么意思?你該不會是覺得云彩妹妹比你單純、比你好看,故意說她壞話吧?我告訴你,別想挑撥我和云彩妹妹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