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快步湊到她身邊,壓低聲音追問:“你這話什么意思?你該不會是覺得云彩妹妹比你單純、比你好看,故意說她壞話吧?我告訴你,別想挑撥我和云彩妹妹的關(guān)系!”
阿寧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往后退了一步,拉開距離,沒好氣地說:“滾開點,我只是提醒你,信不信隨你?!?/p>
張起靈突然抬手,指尖輕輕按在唇前,眼神示意眾人安靜。
幾人立刻屏住呼吸。
沒等多久,就聽見木樓上傳來盤馬老爹不耐煩的聲音:“行了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趕緊走!我要休息了!”
緊接著是吳邪的聲音,帶著點急切:“老爹,您再等等,關(guān)于當年考察隊‘復(fù)活’的事,您還沒說清楚……”
“有什么好說的!”盤馬老爹的聲音陡然拔高,又很快壓低,“別再問了,再問沒好處!快走!”
隨后是木樓梯“吱呀”的響動,吳邪無奈地從樓上走下來,臉上帶著明顯的困惑。
躲在陰影里的胖子趕緊壓低聲音喊:“天真,這兒!”
吳邪循著聲音走過來,剛要開口,胖子立刻比了個“噓”的手勢,指了指院子的另一邊。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道黑影從盤馬家的側(cè)門溜了出來——那人穿著一身黑衣,連帽子帶口罩把自已裹得嚴嚴實實,肩膀處明顯有些塌陷,走路的姿勢很輕,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陰鷙。
“是他?”吳邪的聲音壓得極低,眼神瞬間沉了下來。
張起靈的手悄悄按在了腰間的刀上,身L微微前傾,讓好了隨時行動的準備。
塌肩膀似乎沒察覺到院墻外有人,腳步飛快地穿過院子,沿著墻根往村寨外走,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看不見了,胖子才敢小聲開口:“好家伙,這孫子居然跟盤馬老爹有關(guān)系!天真,你剛才跟盤馬老頭聊了啥?他是不是跟你提這塌肩膀了?”
吳邪搖搖頭,眉頭皺得更緊:“我剛問起當年考察隊‘死而復(fù)生’的細節(jié),他就開始趕我走,話只說了一半?,F(xiàn)在看來,他肯定還有事瞞著我們,說不定就跟塌肩膀有關(guān)?!?/p>
阿寧眼神里閃過一絲思索:“盤馬老爹肯定是看見了塌肩膀,才突然不敢多說,轉(zhuǎn)頭就趕你走。那塌肩膀在這村子待了多久不知道,但對這兒的熟悉程度,咱們絕對追不上。天太晚了,山里夜里容易出岔子,先回吧。”
汪楚染點點頭,轉(zhuǎn)身就想跟著阿寧往院外走,剛邁出兩步,就感覺到身后的目光——張起靈還站在原地看著她。
她回過頭,對著他輕輕擺了擺手,才跟著阿寧隱入夜色里。
胖子和吳邪對視一眼,也沒多耽擱,朝著張起靈遞了個眼神,就往回走。
張起靈雙手插進衣兜,腳步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后,黑眸在夜色里顯得格外沉靜,不知道還在琢磨著盤馬老爹和塌肩膀的事。
走了沒一會兒,胖子忍不住先開口,聲音壓得很低:“天真,剛才盤馬老頭跟你說的,跟阿寧給的資料上寫的一樣不?沒藏什么別的話吧?”
吳邪點點頭,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口袋里的資料紙:“大差不差,他承認了當年殺考察隊的事,也提了后來‘復(fù)活’的怪事,剛想問些其他的就被趕出來了?!?/p>
胖子咂了咂嘴,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的張起靈,又湊到吳邪耳邊小聲說:“這么看來,阿寧老板手里的料還真準,連盤馬老頭藏了幾十年的事都能挖出來——那裘德考的能力可不小啊,能查到這么深的舊事,這陣仗可比咱們之前單打獨斗強多了?!?/p>
吳邪點頭沒接話,幾人加快腳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