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姬在裘德考的房間里待了半小時,先是喂他吃了“營養(yǎng)劑”,看著他躺在床上睡熟,才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反手帶上門。
她轉(zhuǎn)頭看向走廊盡頭的汪楚染和阿寧,沖她們遞了個眼神,示意跟上。
三人沿著走廊往民宿深處走,最后停在一間掛著“請勿打擾”牌子的房間門口——門口站著兩個瑪姬的親信手下,見她們過來,微微頷首,側(cè)身讓開了路。
瑪姬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汪楚染和阿寧緊隨其后,反手把門鎖了——顯然,她們要在這里說些不能被外人聽見的話。
阿寧剛轉(zhuǎn)過身,就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指尖飛快地點開一個加密文件夾,把屏幕湊到瑪姬面前:“瑪姬姐,這是阿坤最后一次的通訊記錄,凌晨三點多打的,號碼還是境外的虛擬號,通話時間只有八秒,技術(shù)部那邊破譯不了內(nèi)容。”
她皺著眉,語氣里帶著點挫敗,“這人太狡猾了,還總換位置。”
瑪姬接過手機,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滑動,目光落在通話時間和號碼歸屬地上,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沒關(guān)系,起碼他開始行動了。之前他一直裝得跟個普通伙計似的,現(xiàn)在終于沉不住氣了——越是狡猾的狐貍,越容易在急著找獵物的時侯露出尾巴?!?/p>
汪楚染靠在窗邊,伸手撩開窗簾的窄縫往外看——雨絲像銀針似的斜斜落下,把民宿的小院澆得一片濕漉漉的,院角的老槐樹葉子被打濕了,沉甸甸地垂著。
她收回目光,轉(zhuǎn)頭看向瑪姬,眼底帶著點狡黠的笑:“我決定明天在他面前晃晃,故意跟他搭幾句話,看看他有什么反應(yīng)?!?/p>
“不急?!?/p>
瑪姬把手機還給阿寧,走到桌邊拉開椅子坐下,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等他先沉不住氣。你現(xiàn)在主動湊上去,反而容易讓他起疑心。”
“媽,這幾天不是沒事讓嗎?”
汪楚染走過去,挨著瑪姬的椅子坐下,語氣帶著點撒嬌似的慫恿,“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逗逗他玩唄——說不定還能炸出點消息?!?/p>
瑪姬側(cè)頭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那你注意點分寸,別把自已的底露了。阿坤能混進營地,肯定不是傻子,你那點小聰明,別被他反過來算計了?!?/p>
“露餡?”
汪楚染挑了挑眉,故意擺出一副狠巴巴的樣子,語氣里卻帶著玩笑的意味,“真露餡了就把他剁了,把‘餡’用來包餃子,給裘德考那老東西加加餐?讓他也嘗嘗‘新鮮肉’的味道?!?/p>
“噗嗤——”旁邊的阿寧忍不住輕笑出聲,手里的手機都晃了晃,“這么殘暴?虧你想得出來。裘德考要是知道餃子餡是什么,怕是得當場暈過去。”
瑪姬也被逗笑了,伸手輕輕捏了捏汪楚染的臉頰,語氣里記是縱容:“可以啊,只要我們?nèi)救鞠?,別說包餃子,包包子都行?!?/p>
她說著,眼神忽然沉了沉,“不過真要到那一步,也不用你動手——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消失’得干干凈凈,連骨頭都剩不下。”
汪楚染知道瑪姬不是在開玩笑——她媽說得出就讓得到,那些藏在話里的狠厲,是真的能落地的手段。
“知道啦,知道啦!”
瑪姬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行了,你們倆回去休息吧?!?/p>
汪楚染和阿寧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走廊里的燈昏黃,腳步聲漸漸遠去,瑪姬才對著門口喊了一聲:“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