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燈昏黃,腳步聲漸漸遠去,瑪姬才對著門口喊了一聲:“進來?!?/p>
守在門外的一個保鏢立刻推門進來,身姿筆挺地站在她面前:“瑪姬姐,您吩咐?!?/p>
“給基地那邊接頭人……”瑪姬走到桌邊坐下,指尖在桌面上輕輕劃著……
……
汪楚染的房間就在隔壁,卻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聲——她現(xiàn)在記腦子都是明天怎么“偶遇”阿坤。
回到房間,她把自已摔進床上,盯著天花板琢磨:不能太刻意,要是直接湊上去搭話,肯定會讓阿坤起疑;可要是完全不說話,又探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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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得像化不開的墨,民宿走廊里的燈早就滅了,只有窗外的雨絲裹著微光,在地面上織出一片朦朧的亮
黑眼鏡摸黑溜到瑪姬房間門口,腳步輕得沒半點聲響——他常年在暗處活動,這點“偷雞摸狗”的本事早就練得爐火純青。
守在門口的保鏢剛察覺動靜,伸手就要攔,黑眼鏡立刻壓低聲音,笑得吊兒郎當(dāng):“兄弟,別動手,瑪姬姐讓我來的?!?/p>
他說話時故意晃了晃手里的煙盒,那是白天瑪姬給他遞煙時用的,算是個“暗號”。
房間里很快傳來瑪姬的聲音,輕得像風(fēng)吹過窗紙:“讓他進來?!?/p>
話音未落,一張黃色的隔音符從門縫里飛了出來——符紙剛碰到門框,就“嗖”地一下憑空消失,連點火星都沒冒。
下一秒,周圍的空氣像是被無形的罩子罩住了,房間里哪怕掉根針,外面也聽不見半點。
黑眼鏡推開門走進去,反手“咔嗒”一聲鎖了門。
房間里只開了盞床頭小燈,暖黃的光打在瑪姬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映在斑駁的墻面上。
他靠在門板上,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挑眉笑:“這么晚叫我來,是想我了?”
瑪姬坐在床邊,沒起身,只是抬眼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和白天完全不通,白天是冷硬的、帶著命令的,此刻卻染了點慵懶的軟,像淬了蜜的刀。
她勾了勾手指,語氣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的命令:“過來?!?/p>
黑眼鏡這才看清她的樣子,喉結(jié)幾不可察地滾了滾——白天她穿沖鋒衣,短發(fā)梳得利落,那張雌雄莫辨的臉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凌厲,連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動;
眼下她換了件黑色吊帶連衣裙,裙擺剛到大腿,露出的肩頸線條流暢又性感,短發(fā)松松地垂在耳側(cè),幾縷碎發(fā)貼在臉頰上,說不出的魅惑。
他故意捂著胸口,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聲音拖得長長的:“你這女人,不是說上次是最后一次嗎?怎么又想要了?”
他嘖嘖兩聲,伸手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再說了,你兩次都不給尾款,完事了還總欺負我這瞎子,我這可是賠本賺吆喝,虧大了……”
瑪姬看著他演得繪聲繪色,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卻故意冷下臉,拿起旁邊的枕頭作勢要扔:“既然不想,就滾出去。外面等著的人多了,有的是想進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