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蹭到能留下足以檢測出的皮膚組織?”
小王追問,調(diào)出鄧永右手食指的照片
——
指甲縫里的皮膚組織碎屑有明顯撕裂痕跡,“法醫(yī)說這是生前搏斗時,鄧永抓傷嫌疑人留下的,邊緣有掙扎造成的不規(guī)則形態(tài),不是簡單接觸能形成的?!?/p>
周建明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卻因為手抖,水灑了大半在褲子上,深色的水漬迅速蔓延開來。
審訊室的時鐘滴答作響,每一秒都像在拉扯緊繃的神經(jīng)。小王沒有急著追問,而是調(diào)出鄧永的通話記錄,將
10
月
1
日晚
9
點
15
分的通話錄音點開?!斑\費今天必須結(jié),不然我就找開發(fā)商!”
鄧永的聲音帶著不耐煩,透過揚聲器在房間里回蕩。周建明的身體猛地一震,握著水杯的手更緊了,指節(jié)泛白:“我……
我記不清了,那天晚上電話太多,可能有這么回事,但我沒見過他?!?/p>
“沒見過他?”
小王突然提高聲音,調(diào)出工地北門的監(jiān)控截圖
——10
月
1
日晚
9
點
30
分,一個穿著灰色襯衫的身影走進工地倉庫,身形與周建明高度吻合,“這是誰?施工人員說當(dāng)晚只有你去過倉庫,你說‘查材料’,查的什么材料?倉庫隔間的壓痕和鄧永尸體包裹物尺寸完全一致,你敢說你沒見過他?”
周建明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沉默了足足五分鐘,才緩緩開口:“我承認(rèn),那天晚上我見過他,在倉庫附近?!?/p>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他來要運費,我們吵了起來,他推了我一把,我也推了他,可能就是那時候被他抓傷的。但我真的沒殺他,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你走的時候是幾點?誰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