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稽五邑如今已經(jīng)進階出竅?”文淵道君大驚,立即神識傳音。
繁簡道君卻是笑瞇瞇,“掌門何須大驚小怪,當(dāng)年好歹是稽家天驕,和宋家天驕可是不相上下?!?/p>
文淵道君:“你這稽家天驕四字,聽著怎如此諷刺?!?/p>
繁簡道君“哦”了聲,點頭,“掌門教訓(xùn)的是,我確實不該幸災(zāi)樂禍。況且稽五邑已斷親緣,和稽家再無干系,如此稱呼確實不好?!?/p>
文淵道君:“……”越聽越感覺幸災(zāi)樂禍。
殿內(nèi)各派商量,一時半會兒無法結(jié)束,文淵道君便想著,趁此機會去見見稽五邑。誰知念頭剛起,身體不過移動半步,就被天一宗掌門一把逮住,自此無法脫困。
如此,文淵道君只能眼睜睜瞧著,繁簡道君以修復(fù)大陣過于疲憊為由,光明正大走出大殿。
而此時的玄天宗,頗是一番熱鬧。
宋元喜就像是那小主人,領(lǐng)著許久不回的老大哥,在宗內(nèi)各峰到處溜達,同時嘴巴叨叨個不停,一直講述著這一千多年,宗內(nèi)的各種發(fā)展面貌。
稽五邑任由對方帶著到處逛,也十分認真聽著那些瑣碎的念叨,此時的他神情放松,仿佛一千多年來,第一次得以休息。
“稽師叔,你可要去天靈峰瞧瞧?”宋元喜忽然腳步停下,扭頭問了句。
稽五邑想了想,搖頭作罷,“我與天靈峰關(guān)系并不緊密,不必了?!?/p>
“可是……”
“玄恒真君?是玄恒真君!”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而后就見兩個身影從側(cè)方小道上竄出來。
宋元喜看過去,正是從天靈峰下來的兩個筑基弟子,瞧著有些面熟,不過又對不上號。
無他,在這幾十萬人的大宗門里,玄恒真君實在博愛!
宋元喜并不尷尬,只微微點頭,笑說:“你們兩個這是準(zhǔn)備去哪兒?我瞧著你們身上氣息還算穩(wěn)固,剛剛進階筑基大圓滿,卻有此心境,不錯不錯?!?/p>
兩個筑基弟子聽得這話,立刻神情激動。
“弟子等見過玄恒真君,多虧真君先前教導(dǎo),我們修煉穩(wěn)扎穩(wěn)打,如此才不至于心浮氣躁?!?/p>
“今日湊巧碰得真君,不知弟子們是否有幸,能夠聆聽教誨?”
稽五邑看玄天宗弟子對宋元喜如此眼巴巴,那渴望的眼神瞧著著實有趣,不禁笑道:“元喜,多年不見,你在宗內(nèi)地位見漲?。 ?/p>
宋元喜難得害羞,尷尬擺手,“哪敢在師叔面前獻丑,若論修煉心得,如何比得上稽師叔呢。我看這兩個弟子來得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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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箓之術(shù),稽師叔是大能,若能傳授一二心得,他們必定受用無窮。”
兩個筑基弟子一臉茫然,看向宋元喜身邊的修士,只覺眼前這位風(fēng)度翩翩,但對方絲毫氣息不露,實在瞧不出任何端倪。
不過聽宋元喜喊師叔,那必定是化神無疑,兩個弟子以為是宗門不常露面的太上長老,立即往后退,恭恭敬敬行禮。
“弟子等見過太上長老?!眱蓚€筑基弟子朝稽五邑行禮。
稽五邑卻是尷尬,這禮可受不住,“我不是宗門太上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