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五邑卻是尷尬,這禮可受不住,“我不是宗門太上長老?!?/p>
宋元喜卻道:“等面見掌門,也就是了。我也就這會兒占點(diǎn)嘴皮子的便宜,日后可不敢再喊師叔。”
稽五邑已經(jīng)進(jìn)階出竅,宋元喜不過元嬰,無論怎么排輩分,這一聲師叔都喊不得。
稽五邑卻并不認(rèn)同,他私心認(rèn)為,玄天宗掌門絕不會允許他這樣的修士,列入太上長老之位。那豈不是讓宗門蒙羞么!
不過,對于指點(diǎn)小輩一事,倒是無所謂。
稽五邑身處冥界千年,然符箓之道從未荒廢,且精益求精,早已化臻。
不過隨手一番指點(diǎn),幾句點(diǎn)撥,就讓兩個筑基弟子恍然大悟,困于心頭多年的不解,如同撥開云霧見青天。
“多謝前輩指點(diǎn),多謝前輩指點(diǎn)?!眱蓚€筑基弟子不禁行大禮。
宋元喜卻是哈哈大笑,“這是你們天靈峰的前輩,符箓造詣深不可測,今日不過小露一手?!?/p>
兩個弟子聽得這話,更是驚喜,走遠(yuǎn)了,還能聽到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猜測著剛才指點(diǎn)的前輩究竟是何許人也。
稽五邑看著這一處,忽然笑了,“元喜,你這是作何?!?/p>
“讓稽師叔見笑了?!彼卧脖淮链?,并不慌張,只道:“我不想做什么,只想讓師叔感受下宗門的風(fēng)氣,即便師叔離開一千年,玄天宗還是那個玄天宗?!?/p>
稽五邑但笑不語,話題就此揭過。
翌日,文淵道君終于得空,而此時大殿內(nèi)各派的商議也正式結(jié)束。
大家統(tǒng)一意見,而后決定,兩手抓,兩手硬。
天一宗:“那新秘境乃須彌界,須彌界落于滄瀾界本就非同尋常,諸天伏魔陣又是上古九天大陣之一,誅的是什么天,伏的又是什么魔,一直不得而知。佛門方丈所言,倒是為我等解惑,若是以諸天伏魔陣輔以陰陽軌,一切便說得通。”
華陽宗:“各派相關(guān)紀(jì)事截止萬年前,然創(chuàng)立門派絕對不止萬年,各派早年出竅大能個個不知所蹤,我等對于此事一直緘口不言。如今想來,可能就與這須彌界有關(guān)?!?/p>
三千盟:“十萬年前人修大能締造小世界,在滄瀾界之外又是什么世界?若是破了這諸天伏魔陣和陰陽軌,我倒要看看,他們暗地里藏著都是什么鬼心思?!?/p>
縹緲閣:“說不得還能尋到各派出竅大能,此事可行。”
蓬萊島:“我蓬萊與佛門自古有淵源,佛門方丈所言,應(yīng)當(dāng)可信。至于那三個木匣子,靈界的事情,諸位知道多少?
”
蓬萊島的這一問,又讓集體沉默。
然最后玄天宗的鈞鴻道君站出來,抱著劍就是一頓懟,“什么知不知的,我外孫這孩子從小實(shí)誠,心地純良,從不說假話。三個木匣子的用處,自是可信。這事情你們各派若是有顧慮,大可交給我玄天宗處理。”
最后一番拉扯,由天一宗、三千盟、縹緲閣和蓬萊島,四派出人進(jìn)入須彌界,尋找陰陽軌。
至于剩下的玄天宗、華陽宗和四方城,則是解決三個木匣子如何重修天塹大陣一事。
事情本該結(jié)束,結(jié)果鈞鴻道君瞧了一圈兒,直接黑臉,“我說怎覺此番議事如此怪異,少了散盟聯(lián)會。你們這是作何,大包大攬的,讓那散盟聯(lián)會屁事兒不干,坐享其成?”
三千盟與散盟聯(lián)會總部靠近,聞聲直接說道:“臨行前確有通知,但散盟聯(lián)會會長青杉道君卻是不愿前來。”
“那老匹夫?yàn)楹尾粊??他想作甚!他又在作甚??/p>
三千盟盟主最不愿對上兩個人,一個是散盟聯(lián)會會長青杉道君,另一個就是玄天宗太上長老鈞鴻道君??善?,這些年就是被這兩人折磨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