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就與我有關(guān)?!倍抛域敓o奈道,“白哲,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好,我怎么能扔下你一個人……”
“你不是早就把我扔下了嗎?”白哲驟然打斷他,冷笑,“你早就把我一個人扔下了,不是嗎?”
“當初你背著我悄悄簽了偶像劇合約,專輯剛開個頭,就跑去拍電視劇,那時候你怎么就能狠心一走了之?”白哲冷冷地看著他,“杜子驍,你現(xiàn)在來裝什么貼心負責?你不是早就把我扔掉了嗎?!你知不知道我為你的新專輯花了多少心思?你說走就走,全世界都知道了,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你拋棄了。你不要音樂了,連我也不要了,你要開始自己的新事業(yè)了,我對你沒有用了……”
“白哲,我從沒這么想過……”杜子驍知道當年自己暫停新專輯轉(zhuǎn)而拍電視劇對白哲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但他以為當年的事,在當年就已經(jīng)說開了,萬萬沒想到過了這么久,白哲竟然還是為這件事耿耿于懷,而且還鉆牛角尖似的想了這么多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那你是怎么想的?”白哲閉上眼,傍晚羅品方歇斯底里的控訴仿佛仍在耳畔,那一句“離開你”牽引出經(jīng)年的傷疤,讓他一整個晚上錐心刺骨,疼痛難當,“終于離開這個人了,好開心啊。他給了我太多的壓力,讓我喘不過氣來。在他身邊我永遠只能是個普通人,不管怎么努力都看不見未來……”
白哲模仿著杜子驍?shù)男穆?,一句一句,剜出了那些深埋心底,或許一輩子也不會拿出來見見天日的真相。
杜子驍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白哲靜靜地看著他,他覺得隨著杜子驍表情的僵硬,自己渾身的血液也不再流動。
心痛或許在推開門,見到杜子驍?shù)哪且豢叹烷_始了。原本只是鈍痛,他還能強撐著與人電話,強撐著壓下憤怒,強撐著保持理智,在心痛爆發(fā)前把杜子驍趕走。可是你為什么不走?白哲看著面前的人,心里有個聲音在問,你為什么不走?
我是真的不想見到你,因為看著你的臉,我就會忍不住想起那個曾經(jīng)那么無措的自己。
那些以為會被拋棄的日子,太苦了。
“所以這才是當年你去拍戲的真正原因嗎?”白哲揚揚嘴角,扯出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根本不是因為什么樂壇蕭條,也不是因為你事業(yè)困頓想換個發(fā)展方向——你只是想離開我而已。”
杜子驍抖抖唇,像迫切地想分辯什么,然而一句合適的措辭都找不到。
他的伶牙俐齒,在傷心的白哲面前竟然通通不見了。
白哲無聲地笑了起來,他越笑幅度越大,笑到最后,整個身子都躬起來。
“那你為什么當時不跟我分手呢?”心痛得像有一雙手在擰衣服似的使勁擰著,白哲直起身,唇邊仍舊勾著一抹諷刺的笑容,“當時我們分手,放彼此一條生路,也許后來很多事情都不會發(fā)生了?!?/p>
“我承認,咱們在一起最后那幾年,我的確是很累,有點堅持不下去了。咱們兩個要么見不到面,見了面就開始吵。明明每次都很想好好跟你說說話,可是莫名其妙就吵起來了。我真的不知道這是為什么,甚至后來,我看到你摟著那個人在床上,我覺得天都塌了,我也想不通這是為什么?!卑渍鼙е觳?,莫名感到有一點冷,“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那是因為我們的感情早就不存在了。兩個沒有感情的人硬要在一起,結(jié)果怎么會好呢?”
“不是的,白哲,我對你一直都……”杜子驍想反駁,然而白哲沒容他說下去。
“我就像個笑話一樣?!卑渍茑托Φ?,“我真心相待的人都想離開我,我以為對我好的人,其實都別有用心。我到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我就像個笑話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