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一晃而過,轉(zhuǎn)眼到了阿綿去書院的日子。
這也是讓書院所有人永生難忘的一天。
一大清早,阿綿穿著花裙,坐著驢車,趕車的書童竟是此前讓眾人聞風(fēng)喪膽的王子軒。
“怎么回事?真有意思,竟然做一個女子的書童?!”
“阿綿,他們都在看你……”旺旺扯了扯阿綿的衣角。
阿綿不以為意,反而是角落的季衡之一行人,臉色陰晴不定。似乎感覺被狠狠打臉了,又覺得此事太過荒謬。
“對了旺旺,上次你給我的那本書我看了,可是……”
旺旺壓低了聲音,“怎么樣?是不是看得人小鹿亂撞,心口直跳?”
阿綿欲言又止。
那根本不是小鹿,那似乎是個大怪物。“沒有,根本不是你說的和書上寫的那樣子……”
阿綿悄悄拉了一下袖子,她的胳膊上還留有一道淤青,旺旺同樣嚇了一跳:“你夫君在家打你!”
這下,她看著阿綿的眼光就很是同情了。
有了這一線索,旺旺立刻在腦內(nèi)將很多事串了起來:一開始阿綿為什么跑來魚羹鋪里做工?定是在家中遭了打,受不住了才要逃出來的。估計還偷拿了家里的錢,才能到這書院來。
等被家中發(fā)現(xiàn)的時候,書院也不可能再退學(xué)費,因而只能叫阿綿繼續(xù)念下去。然而心中怎會沒有怨氣呢?定是三天兩頭就收拾阿綿一頓的。
可憐的阿綿還不知道,竟傻傻的想用那本書與夫君修復(fù)感情呢!
“也不算是打……”阿綿撓了撓腦袋,“他就是捏了幾下?!?/p>
“你不能再為他說話了!”旺旺搖晃她的肩膀,“傻子。所以你們才和書上不一樣,這種事是要兩情相悅的,知道么?你且回答我,他是否心悅于你?”
阿綿搖頭,“是家里逼他成親的,他有心上人,只是他們已不可能在一起。”
就是那個羊奶鋪的娘子。
旺旺又知道了這一重隱情,心下道難怪要這樣苛待她。
“那……你是否心悅他?”
此話一出,阿綿臉色緋紅,移開視線,“他是個怪人,很兇的,平日里若是我做錯了什么,還要罰我寫大字。而且,他也從來沒跟我說過什么好聽的話,只會說‘阿綿,洗澡去’、“阿綿,過來試試這件衣裳”之類的?!?/p>
不僅如此,若是不聽他的,晚上還要吃她的耳朵和肚皮,非叫阿綿聽懂了不可。
阿綿覺得太丟臉,沒好意思說。
旺旺還未成親,但在腦補中已看到了一幅極悲慘的畫面,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
然而阿綿發(fā)著愣。
她想到了一個問題,她會叫其他人這樣待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