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下肚,我有了一些睡意,眼神有些飄浮,我是那么不想聽到阿顧說的話,我是那么希望他說的是假的,可我還是聽見了。
他說看見過倪丹丹和那個富家少爺不止一次的去過小耗子的家,倪丹丹百分之百喜歡著和她在一起的那小子。
噢,倪丹丹,她就是蔓陀羅女生。
我心中的蔓陀羅女生戀上了富家少爺,而且他們都認(rèn)識乖巧的小耗子。
我親愛的小耗子,看樣子即使我想讓你遠離我們的世界卻也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我一直都是個圍繞著蔓陀羅女生的小混混。
果然,這就是命運。
就如同成長歲月里的每一次碰撞,它是需要沉淀和積累的,才會讓那一刻的來臨變得更加的不可預(yù)期,卻又記憶猶新。
“阿顧,我們回家,回家!”我沖著阿顧大喊。
阿顧其實是我的忠實伙伴兼室友,我們上同一所技校,在同一家手機賣場打工,并且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做我們想做的事。
我認(rèn)為這就是生活,讓我沉醉的生活。
可我一直都明白,這樣的生活還缺少某個因素,那就是倪丹丹。
小兔與刀疤
二、兩種蔓陀羅
1.
那個危險的蔓陀羅少年,自那一天再沒有出現(xiàn)過,我居然有些莫名的開始擔(dān)心起他來,偶爾腦海中還回蕩著媽媽說的話——他是個壞孩子。
——小兔
早晨依然是迷蒙蒙的冷空氣,依然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寒冷之中。
這個小院子里的人比我想象中的勤勞,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悉悉索索的聲響,院子里水龍頭被開得嘩嘩作響,到處都是三輪車的車輪滾進滾出的咕咕聲。
習(xí)慣性的推開窗,差點冷得直接從床上跌下去。
媽媽受不了這種寒冷的天氣,從隔壁房間里不時的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聲。
我穿好粉色的如棉被一樣厚重的棉衣,套上拖鞋就往院子右邊的廚房去了,這個小院里除了水龍頭,連廚房也是公用的。
但是我已經(jīng)掌握了技巧,只要避開人流的高峰期,對我們的生活大致沒有什么影響。他們的出行大多很早,一般來說七八點的時候,小院里已經(jīng)慢慢的趨于平靜了。
我走回屋里去端白菜來洗,聽見媽媽掙扎著要起床。
“你再睡會兒,我們今天早上吃面吧!”我對她說。
“小兔,你沒做過飯。”她說。
我沒答話,風(fēng)一般的竄出了屋子,把白菜拿到水龍頭下去洗。打開水龍頭,流出來的水冷得刺骨,仿佛隨時都會沁到骨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