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旬有點心虛,語氣弱了幾分:“我那是認錯人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沈墨中氣十足,“我也是認錯人了,我也不是故意的?!?/p>
兩人仿佛小學生一樣的吵架自然是沒有結果的。
顧旬默默盤算著以后怎么折磨他,反正是沈墨欠自己的,不過現下還是他比較受折磨。
“嘶——你輕點!”
“我已經很輕了。”沈墨又放輕了自己的動作,仔細地給顧旬上藥,把屁股上的腫塊揉開,按摩至藥膏被皮膚吸收。
“好了?!彼麑⑺幐嗟纳w子蓋上,放到顧旬枕頭旁,起身準備離開,“保持這個姿勢十分鐘,藥一天擦三次就行?!?/p>
顧旬趴在床上,褲子還被拉到屁股以下,這種姿勢有點羞恥,他羞澀地開口:“你這就走了嗎?”
沈墨解釋道:“我還要工作?!?/p>
顧旬試圖挽留,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勾人:“不多陪陪我嘛?”,又覺得自己說話娘了吧唧的,語氣正經了一些,“我沒有別的意思,一個人待這怪無聊的?!?/p>
沈墨拿起他的手機,點開微信添加自己為好友后又把手機塞到他手里,“有什么事情發(fā)微信給我?!?/p>
吧嗒一聲,門已經關上了。
哼,拔吊無情,顧旬滿腹牢騷,打開手機給沈墨備注了一個“討厭鬼”。
他評估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短期內是好不了了,讓他頂著一臉巴掌印出門不如死了算了,總是戴著口罩和墨鏡別人也會起疑心,那自己只能在這間房間住下等傷好了再走。
于是他找到聯系人“陳秘書”,打開小窗滴滴他。
國家一級睡覺運動員:陳秘書陳秘書
國家一級睡覺運動員:幫我買兩三套衣服送到這里唄,6號房間,衣服掛門口就好
國家一級睡覺運動員:[位置]
陳秘書:好的
國家一級睡覺運動員:還有,幫我查一個人
國家一級睡覺運動員:俱樂部的一個調教師,沈墨
陳秘書:好的
發(fā)完消息后顧旬百無聊賴,只能待在這間房間里哪都不能去,不能和以前一樣跟狐朋狗友們喝酒蹦迪,約炮約調更是難上加難,那供他取樂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國家一級睡覺運動員:摩西摩西
討厭鬼:?
國家一級睡覺運動員:我要在這住幾天,你等會給我送飯過來唄,順便給我擦藥
討厭鬼:哥屋恩滾
國家一級睡覺運動員:我這里信號不好,看不到你的消息,我等你午飯哦么么噠^3^
顧旬自然不是被沈墨調教了一次就不可自拔地愛上了這個人,他又沒有斯德哥爾摩癥。他縱橫歡場多年,喜歡的sub一向是溫柔又乖巧的小美人類型,不僅省心還容易控制。
而沈墨,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對方確實比他高比他強壯還比他攻,想想這樣的人跪在自己腳下喊他主人,他內心的施虐欲和征服欲就足以讓他顱內高潮了,那種快感和愉悅是自己調教過的任何一個sub都無法帶來的。
可沈墨拒絕被他調教,他就只能換一種策略,比如——先把人追到手,讓人聽他擺布,到時候還不是任他想調幾次就幾次,玩膩了再把人甩了,然后再尋覓下一個目標。這是顧旬能想到的最快最容易達到自己目標的辦法,利用自己的身份施壓固然輕松,可沈墨心不甘情不愿的他玩著也沒意思,那就喪失追逐獵物的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