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煩地接起了電話,“喂?”,聲音帶著自己都驚訝的沙啞。
“您好,先生,請問是6號房間的顧旬先生嗎?”客服禮貌地問。
“是?!鳖櫻徽f話嗓子就痛,只能減少話語的字數(shù)。
“非常抱歉,顧旬先生,由于前臺昨晚的疏忽,導致您和另外一位客人拿錯了房卡,請問您可以到二樓212會議室商議一下解決辦法嗎?”
“行?!?/p>
“好的,這邊就先不打擾您了,祝您生活愉快,再見?!?/p>
顧旬撓了撓自己剛睡醒雞窩般的頭發(fā),腦子一時有點懵,是自己而不是那人走錯房間了?所以他把自己當成別的客人了?那好像也不能怪他……
顧旬翻過被子起身洗漱,剛一下床他就“啊”地一聲倒在地上,一夜激情后他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樣,不僅嗓子啞了,屁股和小穴都還紅腫著,臉上也隱隱作痛,昨晚長時間跪趴姿勢更讓他行動困難。
不能怪他個屁,把自己整成這樣這口鍋他必須背,顧旬暗暗決定。
他一瘸一拐到洗手間,一照到鏡子就被自己遍布巴掌印的臉頰和哭腫的眼睛雷到了,活脫脫像是被人強暴了,雖然某種意義上這個比喻也沒錯。
他打電話叫客房服務拿來了一個墨鏡和一只口罩,將襯衫扣子系到最上一顆遮住昨晚風流的痕跡。
一路走一路疼,被反反復復又打又肏的小穴經(jīng)不起任何摩擦,哪怕是內(nèi)褲柔軟的布料都讓他生疼,臀瓣和膝蓋更是疼得讓他戰(zhàn)栗,卻只能佯裝行動自如向會議室走去。
顧旬一進門,五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他,沈墨見他打扮得嚴嚴實實,生怕人看不出來自己昨晚干了啥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顧旬狠狠地瞪著他,又想到自己戴著墨鏡瞪他他也看不出來,徑直走到沈墨面前不輕不重地踩了一腳。
五個人分別是沈墨,顧旬下單的負責人,俱樂部的前臺,顧旬昨晚預定的奴隸,以及和自己走錯房間的客人。
負責人向顧旬解釋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奴隸早早就到房間準備好了,顧旬七點到達俱樂部,同時到達的還有那個預定了八點的客人——作為sub他需要提前一個小時到俱樂部做好清潔和其他準備工作。俱樂部前臺一邊給客人打電話一邊手忙腳亂地幫他們辦理入住,恰好6和9又容易看錯,于是恰好他們拿錯了房卡,又恰好另一個客人雖然預定的是調(diào)教師,但出乎意料地對安排的奴隸很滿意,也就沒有跟任何人反映房卡的事情,種種“恰好”之下,沈墨八點走進了顧旬的房間。
負責人和前臺連番道歉,向兩位客人承諾這次造成的意外俱樂部一定會盡力彌補他們的損失。
另一位客人十分豁達,擺擺手說:“沒關系,我也沒什么損失,只不過……”,沒說完他臉微微紅了一下,害羞道:“這個奴隸我能帶走嗎?我挺喜歡他的?!闭f完拉了拉身旁的奴隸,奴隸也對他莞爾一笑。
顧旬這時才細細地打量這個奴隸,這臉,這身材,這羞澀又乖巧的樣子,妥妥自己喜歡的類型,看來負責人說的沒錯,果然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極品級別的奴隸。
啊啊啊氣死了,要不是沈墨這個狗東西,自己怎么會被人捷足先登,還被他摧殘了一宿,真晦氣,顧旬瘋狂甩鍋著,一記眼刀向沈墨飛了過去。
沈墨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饒有趣味地盯著他的墨鏡,兩人隔空對視著。
顧旬看到對方的眼神回應有些心虛,畢竟沈墨只是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他不服氣地朝人冷哼了一聲,躲閃了那道灼灼的目光。
負責人沒注意到沈墨和顧旬的小動作,見客人這么好說話,爽快地答應了他要人的請求,一個奴隸換一個重要客人的寬恕,確實不算虧。
客人目的達到后沒想糾纏,牽著奴隸的手就要離開,負責人使眼色讓前臺出去送客,于是偌大的會議室就只剩下了三個人。
負責人再次向顧旬哈腰道歉,言語中有意無意地維護著沈墨,那些含蓄又官方的話翻譯過來就是,沈墨只是做好本職工作而已,他也沒想到服務的客人錯了,冒犯您是不對但他也是無辜的,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他吧……
顧旬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更加憤憤不平了,咬牙切齒地說:“他無辜我就不無辜嗎?那倆人是成雙成對了,我不僅損失了一個奴隸還被他……”搶走了后面的第一次,人都快被打死了。后半句顧旬是不可能說出來的,說到這他已經(jīng)很難為情了,他還要臉。
從頭到尾一直沉默的沈墨終于開口了,“叔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會負責?!闭f完又遞給人一個安心的眼神,偷偷在下面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負責人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叮囑沈墨一定要跟客人好好道歉,輕手輕腳地關上門走了。
沈墨見終于沒人了,走到顧旬面前摘下他的墨鏡和口罩,打趣道:“你怎么打扮得跟明星出街似的?!?/p>
顧旬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我也不想,還不是你害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