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至少不用擔心了。
溫贏沒再問他,轉(zhuǎn)頭看向了另一側(cè)。
到底不是夏季,晚風輕拂面頰,還是稍有些寒涼。
她又只穿了一件輕薄的掛脖吊帶,下午她睡過了頭,出來得急,披肩忘在了沙發(fā)上,這會兒也只能用環(huán)抱雙臂的姿勢來試著抵御些許的涼風。
可涼意不過也就維持了兩秒,肩膀一沉,身上的襯衫還夾帶著不屬于她的體溫。
本能的,要揮手扶去。
顧思衡輕聲勸道:“穿上吧,別再凍著。”
可分明,他身上如今不過也只剩一件輕薄的短袖,受風的指引,勾勒出他每一寸肌肉的輪廓。
他自愿的,凍著他自己,與她也不相干。
溫贏索性攏緊了衣衫,即便只是一層輕薄布料,但也的確,暖了不少。
車子放緩速度駛過減速帶,身子不可避免地受到顛簸,輕晃了下,一些暗藏在心底的思緒,如同碳酸飲料中升騰的氣泡一般,翻涌至喉間。
溫贏沒忍住,開口,明知故問:“顧思衡,我哥哥為什么這么討厭你?”
他猜測溫贏大抵知曉他與溫舒昂的矛盾從何而起,卻又無法得知溫贏究竟知道到哪種程度。
并不想,讓她為之多做思慮。
顧思衡揣度了下用詞,說:“可能……”
“你又打算找什么借口騙我?”不過短短兩個字,溫贏就不假思索地打斷了他,直言道:“我們分手的時候,哥哥找你了對嗎?”
看來,就是知曉到此。
顧思衡默了默,順著她的話茬接了下去:“嗯,舒昂哥他知道我們戀愛的事?!?/p>
“我不問,你就也不說,我問了,你還想騙我?”溫贏質(zhì)問完,嗤笑了聲:“顧思衡,你是不是覺得一個人把事情這樣扛下來很偉大?”
“沒有?!鳖櫵己鈹宽p顫了下,說:“只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好像,也沒有再和你說這些的資格。”
聽聽這叫說的什么話,溫贏冷哼了聲:“你這會兒倒又有自知之明了?”
他們在車上的聊天,終止于此,溫贏也覺得沒什么好跟他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