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玲月和許新年同時抬起頭,盯著母親。
許七安自己反而最遲鈍,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是難以置信。
倒霉嬸嬸竟然對我這個侄兒的婚事上心了,明天太陽要從西邊出來嗎?
要知道,娶媳婦是件很隆重的事,三書六禮八抬大轎,都是銀子啊。
嬸嬸看了眼倒霉侄兒,繼續(xù)說:“我覺得綠娥就不錯,打小就在府里養(yǎng)大,與寧宴也是青梅竹馬?!?/p>
而且還不用花什么錢。。。。嬸嬸果然還是嬸嬸。。。。
嬌俏的綠娥‘啊’了一聲,霞飛雙頰,有些不知所措。
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把她給刮懵了。
內(nèi)心里,既羞怯窘迫,又隱含一絲絲的歡喜。
許玲月看了眼在自己面前顯得黯淡無光的大丫鬟,有些不開心,“娘你別擅作主張了,大哥的婚事就讓他自己和爹爹商量吧?!?/p>
潛臺詞是,娘你在大哥心里什么地位,自己沒數(shù)嗎。
嬸嬸對閨女正有奪釵之恨,罵道:“寧宴與綠娥郎才女貌,知根知底,輪得到你一個妹妹反對?”
許玲月委屈的別過頭去。
沒有沒有,知根知底就過分,還沒到那一步。。。。許七安剛想表達意見,聽見身邊的小老弟開口了。
許新年說:“娘是覺得,綠娥嫁了大哥,既免了彩禮錢,又有了理由讓大哥搬出去生活?!?/p>
一擊命中。
嬸嬸氣道:“你這孩子,從小就不會說話?!?/p>
許二叔蓋棺定論:“行了行了,這事你不用操心,不踏入練氣境,寧宴不會近女色的?!?/p>
綠娥一臉失望,垂下腦袋。
除了自小伺候的夫人,一家人好像都反對她嫁給大郎。
。。。。。。
許二叔吃完晚飯,跑了趟御刀衛(wèi),后又在書房與侄兒、兒子商量明日事宜。
回到房中,看見妻子坐在床邊,氣呼呼的模樣。
“你至于嗎,氣到現(xiàn)在?!痹S二叔無奈道。
嬸嬸轉(zhuǎn)過頭來,瞪著美眸:“你家那個小崽子一點良心都沒有,當(dāng)初我從你手里接過他時,他還是小貓一樣大,誰把他拉扯大的?
“就知道氣我,就知道氣我。何苦把他養(yǎng)這么大,還不如喂耗子?!?/p>
她正碎碎念著,忽然看見丈夫從懷里摸出一只木盒遞過來,木盒表面刻著“寶器軒”三個字。
紅潤的小嘴張了張,茫然又驚愕的看著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