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潤的小嘴張了張,茫然又驚愕的看著丈夫。
“寧宴讓我給你的?!痹S二叔無奈道:“反正你倆是誰都不肯低頭認輸,他也不好意思給你。所以方才桌上沒有拿出來?!?/p>
嬸嬸心急的打開匣子,里面是一支分量比閨女的更重,工藝更精美的金步搖。
她寶貝的握在手里,小碎步走到銅鏡前,坐在梳妝臺上,給自己戴上。
鵝蛋臉會讓女人顯得端莊,尤其是成了婦人之后。
瓜子臉的女人則是嬌俏,可一旦成了婦人,就是美艷。
嬸嬸就屬于后者。
她喜滋滋的盯著銅鏡里的自己,輕哼一聲:“那小王八蛋還是有些良心的?!?/p>
許二叔站在房間另一側的窗邊,神色嚴肅的凝視著窗外寂靜的院子,手邊是御刀衛(wèi)的制式長刀。
。。。。
這一夜平安無事,徹夜無眠的許二叔和許七安如釋重負。
清早醒來,許玲月照舊穿著單衣,推開窗戶,在清涼的空氣中舒展少女美妙的身姿。
“小姐,你在窗邊看什么呢?”
“沒看什么?!?/p>
過了一陣。。。。
“小姐,你是在等什么嗎?”
“沒等什么?!?/p>
“小姐快過來梳妝?!?/p>
“知道。。。你煩死了。”
許二叔天亮便離開家門,集結手底下的御刀衛(wèi)。許七安出門租馬車,許二郎留在家里指揮仆人整理行禮。
到了午時左右,兩輛馬車和數(shù)十騎出了城門,朝云鹿書院所在的西北方趕去。
馬車速度不快,兩個時辰才抵達清云山腳下。
許家的三個男人同時松口氣。
“是太草木皆兵了?”許二叔皺眉。
擅長兵法的許二郎徐徐道:“如果昨日跟蹤大哥的真是周府的人,那么他們已經(jīng)錯過了兩次最好下手的機會。
“但也有可能在周侍郎眼里,我們只是隨時可以捏死的螻蟻,不急著對付。他有更大的麻煩纏身?!?/p>
輕敵是兵家大忌,但前提是雙方勢均力敵,或者相差沒那么懸殊。
許家和周家相比,確實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