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與美色何干?”
“或許,里面蘊含著高深的道理,只是我們無法勘破?”
外頭眾人心里閃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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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官倒是有幾件事想請教大師,”許七安盯著他,哂笑道:“你贍養(yǎng)過父母嗎?你辛苦操持過一個家嗎?你扛起鋤頭種過田嗎?
“佛門不事生產(chǎn),整日誦經(jīng)念佛,需要香客來養(yǎng)。本官問你,你念的是什么經(jīng),誦的是什么佛?
“以旁觀者的姿態(tài)在人世間走一遭,便算體悟眾生疾苦?人生八苦,你凈思只體驗過生,其余的一概沒有。
“你只是個假和尚罷了。”
凈思沉思許久,回答道:“佛觀世間一切,自然就懂世間疾苦。”
“好!”
許七安點點頭,抽出黑金長刀,在手臂劃開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他捂著傷口,望著凈思:
“大師覺得我痛嗎?”
“刀刃加身,豈有不痛之理?!眱羲茧p手合十。
“那你知道我有多痛?”許七安再問。
凈思沉默了,他有金剛護身,刀刃無法加害,確實回答不出來。
“大師還不明白嗎,”許七安嘆息一聲:“這就是你所謂的“觀”,你只知我痛,卻不知我有多痛。你只知道人間疾苦,卻肯定不知到底有多苦。
“你連蒼生的苦都無法體會,又談何普度眾生呢?豈不是笑話,本官與你說個故事?!?/p>
凈思沒有說話,但做出了聆聽的姿態(tài)。
“有一年,天下大旱,百姓沒有米吃,餓死無數(shù)。有一位富賈出身的公子聽聞此事,詫異的說了一句話,大師可知他說了什么?”
凈思追問道:“他說了什么。”
許七安盯著凈思小和尚,露出嘲諷的笑容,逐字逐句:“何——不——食——肉——糜?!?/p>
凈思和尚如遭雷擊,瞳孔微有放大,面容呆滯。
“說的好!”
“那小和尚無言以對了,快看啊,小和尚無言以對。”
外頭的群眾大聲喝彩。
和尚最擅長辯機說禪,一張嘴能開出花來,誰都說不過,偏偏許七安一番言辭,讓西域來的小和尚語塞。
這感覺,就是在佛門最擅長的領域擊敗了他們,從旁觀者的角度來說,酸爽程度比許七安揮出的那一刀還要暢快。
士氣大振。
朝堂諸公們沉默看著,斗嘴破不了金剛陣,看看這許七安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