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是楚州的那個護國公?鎮(zhèn)北王屠城案里助紂為虐的那個?”
“回來的好,自投羅網(wǎng),快盯緊了,別讓他們跑掉,咱們?nèi)ジ脠蠊??!?/p>
“你們別急,聽他說啊,布政使鄭興懷勾結(jié)妖蠻,害死鎮(zhèn)北王,蒙蔽使團。。。。。。。。這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莫非,那個楚州布政使才是害楚州城破滅的罪魁禍首?”
市井百姓聽慣了這種反轉(zhuǎn)案件,就像說書人老生常談的忠良被陷害,最后得到反轉(zhuǎn)。
這樣的戲碼他們最熟悉了。
“肯定是假的,楚州城就是鎮(zhèn)北王害的,你們忘了嗎,使團里可是有許銀鑼的。許銀鑼會冤枉好人嗎。如果那個什么布政使是奸賊,許大人會看不出來?”
“有道理。”
周邊的百姓深以為然。
京察之年,京城發(fā)生一系列大案,每次主辦官都是許七安,那會兒他從一個小銅鑼,漸漸被百姓知曉,成為談資。
云州回來后,他的名聲上了一個臺階,從談資變成烈士。真正大爆的是佛門斗法,力挫佛門后,他成了京城的英雄,隨著朝廷的邸報發(fā)往各地,更是被大奉各地的百姓、江湖人士津津樂道。
凝固了龐大的聲望。
天人之爭則是鞏固了形象和聲望,他存在老百姓深深的腦海里,還有夢里,心里,以及吆喝聲里。
所以,相比起闕永修的血書,周遭圍觀的百姓更愿意相信被許銀鑼帶回來的楚州布政使。
很快,楚州都指揮使,護國公闕永修返京,手捧血書,沿街狀告楚州布政使鄭興懷的事情,隨著圍觀的群眾,迅速散播開。
一時間,鎮(zhèn)北王屠城案變的愈發(fā)撲所迷離。
。。。。。。。。。。。
事情發(fā)生后,闕永修立刻被禁軍接到宮里,單獨面見皇帝。
不多時,皇帝召集諸公,在御書房開了一場小朝會。
元景帝坐在書案后,文官在左,勛貴宗室在右。案前跪著手捧血書的闕永修。
“諸位愛卿,看看這份血書?!痹暗郯蜒獣唤o老太監(jiān)。
后者恭敬接過,傳給皇室宗親,然后才是文官。
曹國公大步出列,憤慨道:“陛下,鄭興懷勾結(jié)妖蠻,害死鎮(zhèn)北王,罪大惡極,當誅九族。”
禮部侍郎皺著眉頭出列,“曹國公此言過于武斷,鄭興懷勾結(jié)妖蠻,然后害死了自己全家老?。俊?/p>
一位郡王反駁道:“誰又能確定鄭興懷全家老小死于楚州?”
東閣大學士趙庭芳大怒,疾言厲色道:
“倘若鄭興懷勾結(jié)妖蠻,那位斬殺鎮(zhèn)北王的神秘高手又是怎么回事?他可是指名道姓說鎮(zhèn)北王屠城的。使團親眼所見,親耳所聞?!?/p>
曹國公冷笑道:“那神秘高手是誰?你讓他出來為鄭興懷作證啊。一個來歷不明的邪修說的話,豈能相信。”
右都御史劉洪大怒,“就是你口中的邪修,斬了蠻族首領(lǐng)。曹國公在蠻族面前唯唯諾諾,在朝堂上卻重拳出擊,真是好威風?!?/p>
不等曹國公駁斥,左都御史袁雄率先跳出來和政敵抬杠:“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劉大人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