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郎的性格和他母親差不多,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一邊嫌棄大哥和父親是粗鄙武夫,一邊又對他們抱著極深的感情。
許玲月的話,李妙真覺得她對許寧宴的仰慕之情太過了,大概以后嫁人就會(huì)好多了,心思會(huì)放在夫君身上。
至于許鈴音,她同樣很依賴許七安,下午的馬蹄糕含淚舔了一遍,最后還是牙一咬心一橫,留給大哥吃了。。。。。。。。。
嗯,這件事不能告訴許寧宴。
“李妙真啊李妙真,這些都是業(yè)障,若想與天同壽,長盛不衰,就必須掙脫人世間的愛恨情仇,要適當(dāng)?shù)膶W(xué)著冷漠,嗯,情深不壽?!彼谛睦锬嬲]自己。
幾秒后,她又想,許寧宴這個(gè)王八蛋,曹國公私宅搜刮出來的財(cái)寶還沒分給我,我要開粥棚救濟(jì)貧民了。。。。。。。。。。
嬸嬸喝了半碗甜酒釀,覺得有些膩,便不想喝了,道:“老爺,你替我喝了吧,莫要浪費(fèi)了?!?/p>
許二叔正專注的打量太平刀,聞言,想也沒想,把嬸嬸的半碗甜酒釀推給許鈴音。
許玲月擦了擦嘴唇,期待的看向許七安:“大哥,我也喝不下。。。。。。。。。?!?/p>
“大哥幫你,”許七安接過碗,放在小豆丁面前:“幫你給鈴音?!?/p>
小豆丁開心壞了。
麗娜看著徒兒,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
清晨,太陽還未升起,天色已經(jīng)大亮,教坊司里,丫鬟小梅又一次被浮香的咳嗽聲驚醒。
她揉著眼睛起床,到桌邊倒了一杯水,腳步輕盈的走到床榻邊,輕聲道:“娘子,喝口水吧?!?/p>
臉色蒼白如紙的浮香,在她的攙扶下坐起身,喝了口水,聲音虛弱:“梅兒,我有些餓了?!?/p>
“娘子你先歇著,我去伙房盛碗粥?!?/p>
梅兒披上外衣,離開主臥,到了伙房一看,發(fā)現(xiàn)鍋里空蕩蕩的,并沒有人早起做飯。
影梅小閣有歌姬六人,陪酒丫鬟八人,雜活丫鬟七人,看院的扈從四人,門房小廝一人。
浮香花魁而久病不愈,那些扈從、歌姬和陪酒丫鬟送去了別院,雜活丫鬟也只留下一個(gè)。
那雜活丫鬟近日來偷奸?;幪幈г?,對自己的遭遇怨憤不平。去了別院,雜活丫鬟時(shí)不時(shí)能被打賞幾錢銀子。
留在影梅小閣守著一個(gè)病秧子,什么好處都撈不到。
梅兒氣沖沖的闖進(jìn)雜活丫鬟的房間,她躺在床上,舒服的睡著懶覺。
“起來,你給我起來!”
梅兒冷著臉,把她從床上拽下來,大聲質(zhì)問:“娘子風(fēng)光時(shí),對你們也算仁至義盡,哪次打賞銀子不比其他院子的豐厚?
“她眼下病了,想喝口熱粥都沒有,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嗎?!?/p>
雜活丫鬟掐著腰跟她對罵:“都說了是以前,以前娘子風(fēng)光,我們跟在身邊伺候,做牛做馬我也愿意??涩F(xiàn)在她就要死了,我憑什么還要伺候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