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嘆息道:“本官也受了點傷?!?/p>
趙大人嘴角一抽,再取出一百兩。
“那丟失的手鐲,是陛下賜的。。。。。?!?/p>
又一張。
這下,桌上整整五百兩,繞是趙大人官場沉浮數(shù)十載,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抽動嘴角。
許七安沒有繼續(xù)為難,不是見好就收,而是趙紳不久前開口訛詐五百兩,現(xiàn)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件事呢,我就原諒他們了?!痹S七安仔細的收好銀票,揣入懷里。
“那。。。。。許公子請放人吧?!壁w大人松了口氣。
“這個不行?!痹S七安搖搖頭。
趙大人臉色徒然一沉。
許七安喝了口茶,面帶微笑:“欠債還錢,但還得收利息不是,這五百兩銀票是利息,本金你還沒還我呢?!?/p>
趙大人目光銳利的盯著他,片刻后,深吸一口氣:“許大人想要什么?”
他是實權(quán)郎中,掌官員調(diào)度,這份權(quán)力可不一般,可以說決定了朝廷地方官的命運。
除了都指揮使、布政使、提刑按察使,這三個二品官員的任命他干涉不了,其余地方官的調(diào)動、任命,都要經(jīng)吏部文選司之手。
唯獨許七安,他是無可奈何的。
打更人本就是為監(jiān)察百官設(shè)的機構(gòu),天生職務(wù)便相沖,再說人事任命不歸吏部官。還有一個原因,這小子是個滾刀肉。
上頭有魏淵罩著,屢次被陛下委任辦案,別說是他一個郎中,就連朝堂諸公,對這個小銅鑼,心里是tuituitui,表面卻無可奈何。
“也不是什么大事,來,趙大人坐,坐?!痹S七安示意他坐下,又舉起茶杯示意,等趙大人勉強喝了一口茶,他才笑瞇瞇的問:
“聽說文選司掌官員調(diào)配?”
趙郎中點點頭。
“過幾日便是春闈,本官有一個堂弟,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中進士是輕而易舉之事。”許七安道。
“既然如此,許大人與本官說這作甚,自可安心便是?!壁w郎中明白他的意思了。
“這個嘛。。。。?!痹S七安嘿一聲:“他是云鹿書院的弟子。”
云鹿書院弟子?
趙郎中深深皺眉。
“放心,不會讓趙大人為難的。你只需要在春闈之后,將他留任在京,與其他進士一視同仁,本官就感激不盡了?!痹S七安循循善誘:
“大人的侄兒和侄媳婦,到時候自然會放,我不會虧待他們的。那只陛下賞賜的鐲子,我權(quán)當(dāng)沒有了?!?/p>
從聽到李先生說,對方的靠山是文選司郎中時,許七安心里就萌生了這個念頭。
這是一筆交易。。。。。。。趙郎中沉吟許久,緩緩點頭:“可以,還望許大人信守諾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