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便作勢自己從他身邊起來,才剛爬起來,魏劭忽抬腿,勾了下她的膝彎,小喬便又跌回到了他的胸膛上。
他翻了個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拇指沿著她的眼皮輕輕來回?fù)崃藥紫?,惹她眼睛發(fā)癢,忍不住眨了幾下,扭臉避開了他的手,嗔道:“好好的你又要做什么?”
魏劭道:“我外出打仗,你也是如此關(guān)切于我?”
小喬轉(zhuǎn)回臉,見他似笑非笑般的表情。心微微一跳。道:“你何來的胡言?阿姐姐夫都是我的家人,我關(guān)切怎不對了?”
魏劭道:“他們是你家人,我便不是了?何嘗見你如此關(guān)切過我。”
小喬咬唇,辯:“我知你兵多將廣,又英雄蓋世,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大姐夫如何能和你?何況,我如何就不關(guān)心了你了?便是想早些回去,我探了伯母的病,在東郡沒住兩天才匆匆就上路的。”
魏劭嗯一聲,語氣漫不經(jīng)心:“聽聞你父親從你走后便廣發(fā)榜文,招賢納士。你喬家倒忽然令人刮目相看了。”
兗州若有動作,涉及招兵買馬,不可能一直遮遮掩掩地在背地里行事。魏劭遲早會知道的。是以小喬早想過日后他若問及,自己的應(yīng)答之法。
只是沒有料到,他這么快竟然就知道了。
不可能是賈偲說給他的。
因她走,賈偲也同走。而她在的那三兩天里,父親只是召集部曲將吏議事謀劃,賈偲一直被安排住在驛舍,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唯一的可能,便是魏劭這幾天派人曾去過兗州,如此才知曉了的。
小喬和他四目對望。中間咫尺之隔。
片刻。她朝他笑了。說道:“我倒是不大清楚。不過回去時候,確實也聽父親提及過了一句,說兗州側(cè)有袁赭、周群,本就如同虎狼圍伺,一年之內(nèi),更先后遭遇數(shù)次攻伐。若非得到夫君你的襄助,兗州早不能保了!父親感激之余,也深以為羞愧。魏喬兩家既結(jié)姻親,兗州若有難,夫君這里自然要有所牽扯。父親卻羞于往后事事皆都勞煩于你。是以痛定思痛,有意擴充人馬,以求自保。如此,若再遇到周群、薛泰之流攻伐,既多些騰挪余地,也是為夫君解累贅之?dāng)_。”
“夫君忽然問我這個,莫非覺得我父親做法不妥?”
小喬望著他。
魏劭道:“非也。只是忽然想了起來,隨口問一句罷了。”
小喬輕嘆口氣,目露愁色:“我父親其實心中也是雪亮。多年以來,原本只想偏安一隅,不料沉疴宿疾,敗落至此。即便出榜招賢,未必也會真有賢能之人愿意前去投靠。如今不過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罷了。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