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的?!?/p>
可你太甜了。周自珩所剩無幾的理智放棄了垂死掙扎,和夏習清一起溺入波濤洶涌的浪潮。
投影里的那個孩子稚嫩的聲音偶爾會冒出來,小鹿似的撞進夏習清的心里。就在兩人都快被噴薄而出的欲望燒昏頭腦的時候,他還沒忘記調(diào)侃。
“還真是…少兒…少兒……”剩下的兩個字被喘息覆蓋,夏習清的肩膀都在抖,說不出來話。聽著幼年的周自珩乖巧的聲音,和成年的他廝混,這種體驗還真是奇妙。
周自珩纏吻著他濕潤鮮紅的嘴唇,緊張無比的交鋒時刻,投影里的小孩兒忽然脆生生地叫了兩聲哥哥。夏習清忽然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學著小孩子軟軟的聲音。
“哥哥?!毕牧暻迳焓秩嚅_了周自珩隱忍皺起的眉心,被他這樣調(diào)戲,周自珩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質(zhì)疑,他狠狠咬了一口夏習清的下唇。
“小時候這么可愛……現(xiàn)在怎么這么兇啊?!毕牧暻逵懞玫販惿先ビH了親,“你再叫聲……我聽聽是你小時候叫得好聽……還是、還是現(xiàn)在……”
原本他是不抱期待的,周自珩總是不愿滿足自己的期待,這一點夏習清早有認知??伤麤]想到的是,周自珩真的俯下身子貼近他的耳邊,聲音又沉又低。
“哥哥?!?/p>
再一次輕吻夏習清的耳垂。
“滿意嗎?習清哥哥?!?/p>
百花大教堂的鐘聲,重重地敲擊著心臟瓣膜。連靈魂都被擊得粉碎,化作浩渺宇宙。
下午的試鏡已經(jīng)消耗了夏習清足夠多的心力,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意識太模糊,才兩次他就睡了過去,周自珩固執(zhí)得很,不論他軟磨還是硬泡,他都不愿意乖乖就范。
睡得不沉,但眼皮就是怎么也抬不起來,夏習清總感覺有人在夢里摸著他的額頭和臉頰,很輕很輕,讓人分辨不出是不是幻覺。昏昏沉沉地睡到后半夜,口干舌燥地醒過來,夏習清半瞇著眼睛摸到了廚房,來開冰箱給自己灌了半瓶冰水,一下子清醒不少。
盡管快到初夏,可夜里的風還是有些涼。夏習清耷拉著眼皮慢吞吞走回房間,發(fā)現(xiàn)投影儀還是一直放著,只是沒有聲音。
其實這個時候他更應(yīng)該回家,這里畢竟不是他的家。
夏習清蹲在床邊,凝視著周自珩沉靜的睡臉,熒幕上閃著光的小臉蛋和現(xiàn)實中已經(jīng)變得高大的男孩兒逐漸重合,每一個細節(jié)都很相似,卻又有所延伸,讓他不禁感受到生命的美好。
周自珩睡到了床邊,無處可放的手垂了下來,夏習清先是試探著摸了摸指尖,見他沒有醒過來,便放心大膽地將他的手牽起。周自珩的手指很長,手掌寬大而干燥,讓他不禁想到他在籃球賽的時候單手抓球的樣子,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