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已經(jīng)熱鬧起來:“準備個屎??!”
“這是在殘害祖國花朵——!”
“哥們你別攔著我,我要爬上去剪電線,這個破廣播我今天一定要給它拆了,
有它沒我有我沒它,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p>
他聽到這,閉著眼緩了一會兒,
想去拿床頭的鬧鐘看看時間,雖然拿到手之后多半直接反手把鬧鐘砸出去。
然而他動了動手指,
只覺得渾身都疼。
謝俞半睜開眼,入目就是賀朝的側臉,
單人床擠下兩個人還是有點勉強,為了多騰出來點位置只能側著睡。
這人沒醒,但被鬧得睡不太安穩(wěn),
搭在他腰間的手無意識地緊了緊。
謝俞的目光從他臉上往下移,
觸到賀朝脖子上那幾道不太明顯的紅印,關于昨晚的記憶才一點點回籠。
……
那是他抓出來的。
謝俞把頭埋進枕頭里,再度闔上眼,昨晚那些畫面跟電影回放似的在他腦子里轉。
他對誰上誰下其實沒什么想法,本身性子就冷,
如果不是賀朝,如果不是這個人,可能連這種念頭都不會有。
加上昨晚喝得多,雖然思緒清醒,但仍舊不受控制,被賀朝按著弄。
在瘋狗開始說第二個話題的時候,賀朝終于轉醒,抓了抓頭發(fā),低聲問:“早,幾點了?”
謝俞想說“別吵,自己看”,喉嚨發(fā)干,說出來的話卻啞得不行。
他緩了緩,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踩在地面上。腳踩上地面的一瞬間,“嘶”地倒抽了口氣。
賀朝也知道自己昨晚弄得有點狠,但謝俞剛開始在床上硬得可以,不停挑釁他:“你行不行啊?!?/p>
等他真的下手重了又受不住,渾身緊繃著,隱忍又不情愿地求饒。
想到這里,賀朝半坐起身問:“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