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賀朝半坐起身問:“還疼?”
謝俞有點煩。
他彎腰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宿醉帶來的頭疼,以及渾身上下那種不適感席卷了他:“你說呢?!?/p>
賀朝:“那我下次……”
“沒有下次了。”
謝俞拉開門說:“技術太差。”
兩個人都沒什么經驗,賀朝動作莽撞又生澀,還沒輕沒重的,談不上什么技術。
但比起生理,更多是心理上的快感。
這個人是我的。
毫無保留。
身上每一處地方都是。
謝俞本來打算回去收拾收拾就去教室上早讀,結果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
一覺睡到中午,睡醒已經是午休時間。
賀朝拎著飯推門進來的時候,他還在被子里窩著。
“起來吃點東西再睡,”賀朝把手里那份餐盒往桌上放,又走到床邊,伸手在他露出來的頭發(fā)上揉了兩把,“聽話?!?/p>
回應他的是謝俞反手往他身上砸的靠枕。
“……”
謝俞扔完之后才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間,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有點亂,領口歪斜。
賀朝看了一眼,沒敢再看。
謝俞下床,彎腰從衣柜里拿了兩件換洗衣物。
賀朝就靠著獨衛(wèi)的門,聽著里面?zhèn)鱽淼牧魉?,有一搭沒一搭地說:“早上遲到了好幾個,老唐拉著他們上走廊挨個問,這幫兔崽子一個比一個會找借口……”
早上遲到了好幾個人,昨晚在天臺上喝著酒暢談人生的幾個住宿生都差點起不來床,六七個人齊刷刷站在教室門口,站成一排。
老唐脾氣雖然好,但是這種一遲到就遲到一個連的操作也是頭一回見:“你們怎么回事,昨晚都干什么去了?”
丁亮華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對不起老師,我睡過頭了?!?/p>
老唐從排頭問到排尾,挨個問過去。
得找借口,這借口還不能重。越往后問越考驗他們的想象力。
最后連走路走到一半褲子突然檔破了這種借口都能讓他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