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棠:“收你作甚?”一個半大孩子。
羅小谷:“我可以當火頭軍!”在軍中火頭軍地位低門檻低,但能吃飽飯。
右武衛(wèi)的將官們頓時面色古怪起來。
段曉棠:“你做不了!羅小谷的隊長何在?”
湯新霽站出來,“是小的。”
段曉棠:“別讓人欺負他。”相信老兵油子的本事。
羅小谷不同于眾的選擇,或許會被人視為背叛,偏偏段曉棠并未發(fā)善心將他收下,事后可能會遭人報復。
湯新霽:“是。”
人群漸漸散去,羅小谷頹喪道:“隊長,我連伙頭兵都做不得嗎?”
湯新霽拍拍他的腦袋,“右武衛(wèi)最強的就是伙頭軍,你細胳膊細腿能成么?”偏偏選個最難的,哪怕說給段曉棠當牛做馬都還有點可能性。
其他渾渾噩噩的同命人,或許連旁邊軍隊的番號,主將的姓氏都鬧不明白,湯新霽無疑見識更多。
他當過官軍剿亂軍,也當過亂軍迎擊官軍,右武衛(wèi)的戰(zhàn)斗力與之前接觸的洛陽兵,一個天一個地。
無論亂軍組織起多厲害的防線,在右武衛(wèi)面前都一樣觸之即潰。仿佛世間的一切艱難險阻,都能輕輕松松跨過去。
湯新霽今日大膽說出自己的來歷,破罐破摔和借此機會一搏,兩種矛盾心態(tài)共存,沒想到段曉棠不接招。
俘虜內(nèi)的小頭目說來沒多大權(quán)力,但總歸輕松一些。今日眾多大小隊長敞開心扉,湯新霽收集一番來歷過往,發(fā)現(xiàn)妨害女子者少之又少。
上有所好,下有所效。湯新霽不知段曉棠來歷,暗地里猜測她是否由女性尊長撫養(yǎng)長大。
剛出勞改營的眾將官,也在討論剛才的事。
溫茂瑞遲疑道:“那個湯新霽……”對朝廷和官員懷有不忿之心,若放出去未必肯安生過日子。
段曉棠一錘定音,“我們只管打仗,其他的隨緣吧!”
轉(zhuǎn)而說起一事,“金明,去找找附近有沒有寺廟僧侶,請到勞改營里,講一講善惡有報的故事?!?/p>
尹金明點頭,“是。”
本土道教為何發(fā)展不如佛教,當然是因為在勸民向善維護統(tǒng)治這一塊,不如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