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初詳細地闡述著這門炮的精妙設計,試圖打消李元弼的質疑。
然而,李元弼顯然不會輕易罷休。
他微微皺眉,似乎對陳太初的解釋并不滿意。
陳太初見狀,心中明白,若不采取一些手段,今日恐難輕易過關。
他眼神微微一動,忽然壓低嗓音,說道:“童樞密催得急,這批火炮必須盡快交付。
李大人,您這稽核文書……”
說著,他不著痕跡地將一袋遼東東珠滑入李元弼的袖中。
那袋東珠觸手溫潤,分量沉重,李元弼心中一動。
他看了看陳太初,又看了看袖中的東珠,臉上的神情逐漸緩和。
“原來如此,陳大人果然用心良苦。既然是為了西軍戰(zhàn)事著想,那我也不能太過拘泥于成法?!?/p>
李元弼收起了之前的咄咄逼人,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陳太初心中暗暗松了口氣,但臉上依舊不動聲色。
“多謝李大人通情達理,日后若有需要陳某之處,盡管開口?!?/p>
陳太初表面上客氣地回應著,心中卻清楚,與李元弼這種人打交道,不過是利益的暫時妥協(xié),日后還需多加防范。
一旁的趙鼎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冷笑。
他雖未出聲,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屑。趙鼎深知,李元弼是個見利忘義之徒,陳太初此舉不過是權宜之計。
而他自己,也有著自己的盤算。
童貫派他來監(jiān)察,他自然要留意陳太初的一舉一動,尋找機會向童貫邀功。
“陳大人,雖說李大人通融了,但這軍器制造關乎重大,還望你莫要辜負朝廷的信任。”
趙鼎終于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陰陽怪氣。
此刻,在西郊演武場,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
李元弼堅持用工部量器測算射程,試圖從數(shù)據(jù)上挑出毛病;
趙鼎則命書史詳錄每聲炮響,仿佛要從這一聲聲炮響中聽出什么端倪。
“放!”
隨著一聲令下,守城炮的泥彈精準地黏住箭樓,展示出良好的性能。
然而,攻城炮卻突然炸膛!一聲巨響過后,濃煙滾滾。
“陳大人,這也是給西軍準備的?”李元弼笑著說道。
趙鼎更是一臉黑線。
趙鼎、李元弼作為其他兩方勢力,當然想為自己謀福利,鑒于這個差事不是長久的活,在裝備完各軍后,三人就各回各家了。
“李大人說笑了,這攻城炮,可不是守城作用,而是要求重量輕,易攜帶,所以在原有的基礎上要進行減量,不然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